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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禄自告奋勇,“常言道,腹内斑斓,气自华。即使少爷破布烂衫加身也不像那贩子之徒。这探听人丁之事,还是交给主子吧。只是不知这画像中人,姓甚名谁?”年富道,“沈在宽,严鸿逵的师弟,吕留良的亲传弟子。”年禄慎重点头,端肃神情,“主子明白了。”说完将画像归入怀中,朝着前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人群走去。这边年富席地而坐,沐浴阳光,享用食品充饥,那边年禄使出浑身解数刺探画中之人的下落。固然隔得挺远,但是年富还是能看到年禄那张圆脸上似走失了爹娘般展转数省苦苦寻觅的惨痛神采。
将年富引进竹韵斋内苑,统统家具用度极尽豪华安闲。此时已有薄衫女子筹办好热水、新衣,只等年富沐浴换衣,说不定再产生些少儿不宜的小插曲,对于这些女子而言亦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遇。年管家知情见机,为年富将房门合上,临走时不忘关照一旁伺立的两位面庞姣好,身姿曼妙丰腴的女子好生服侍着。
一盏茶的时候畴昔,那位通报的千总任没有返来,望着面前烽火硝烟中趟过来的兵卒气势威凛,令人不敢冒然突入。李又玠笑道,“看来年至公子的面子在这里也不好使。”年富揉了揉憋闷的鼻翼道,“火线战事白热化,许是大将军帐中商讨军务,一时抽身神通。”年富正解释着,通报千总走了过来,“大将军有请!”
抱着铺盖,年富回到了洪福堆栈甲字一号房。快速瞄了眼床前踏板上的一双黑面白底的皂靴,只见红色鞋帮上沾着些许略带潮湿的黄泥,李又玠睡意浓浓的问道,“都探听清楚了?”年富用四张阔背椅拼接一处,裹上棉被,在烧得正旺的火炉旁侧躺了下去,“半个月前人就住在隔壁甲字二号房,退了房人就再没有呈现过。约莫四天前,有一名夫役在西宁城北德昌当铺见到过沈在宽。”
年禄环顾摆布,墙壁被油烟熏得乌漆争光,前院人声喧闹,混迹其间的三教九流,行动举止粗鄙无礼。年禄皱眉,“少爷您如何一小我跑这里来了?”年富将画像递给年禄,“李总督要找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