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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字!”孔集赞叹。张玉靠近跟前细心观赏,“竹韵兄的字恐怕来自帖学一起。”年富点头,心中不由对这张玉高看了一眼。只听张玉持续说道,“该当是帖学于东晋‘二王’,其布局萧洒,运笔轻巧,超脱多姿,仿佛有种画境,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竹韵兄还当擅绘山川人物,恐怕成就已经相称之高。”孔集与李东亭怔怔的望着年富,没想到此人成绩之高竟然还在张玉之上,只听张玉说道,“恐怕今次秋闱是我张或人的幸事。”
孔集举杯遥敬,“为着竹韵兄忧国忧民的这份心机,我孔集今番不得不敬竹韵兄一杯。”年富赶紧陪酒道,“方家面前矫饰了。”梨枝一双水眸含情带怯,“不知公子可否将此诗誊抄于纸上,赠送奴家――”孔集哈哈哈大笑,“竹韵兄,艳福不浅哦!”年富欣然应允,梨枝从里间内室取出纸砚。年富执笔,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一首新作故乡诗跃然纸上,下有落款:年竹韵!
月松苑不愧是都城第一大红楼,内里的女人个个色艺双绝,天然要价也不菲。就像现在满脸堆笑的嬷嬷将年富一行引进配房,里间装潢素雅平静,琴瑟啸鼓,一应俱全。略显丰腴肥硕的嬷嬷笑眯眯道,“几位公子可有熟谙的女人?”丰腴的嬷嬷在世人脸上溜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年富的身上。混迹欢场久了,天然有些眼力劲,几人当中唯丰年富与那孔集身份不俗,但此二人间,尤以年富更甚,固然身上衣裳乍一见极其素雅,但是纳线精美,案底奢糜,熏香宝贵,可见必然出自顶级朱门,才晓得如此些微细节。
“这玉坠代价不菲,抵做酒钱,实在可惜。今次就由鄙人做东,嬷嬷上壶好酒,几样清爽小菜便可,最首要的是莫让人来打搅。”年富叮咛道,嬷嬷欣喜退下,那厢年禄开端心疼兜里的银子了,谁叫“少爷”“蜜斯”的出门,何曾带过银两。张玉瓮声瓮气道,“谢了。”说着将玉坠揣于怀中。年富很有些猎奇的问道,“玉兄这坠饰倒是新奇的很,以鹤为形的,实在少见。”
不消半晌,酒菜齐备,一声婉转恍若仙外的笛声,跟着一抹娉婷清丽的身影从纱幔以后翩但是至。笛声委宛缭绕,似有万种风情,百种柔肠,听之令人如痴如醉。纱幔以后,身影虽昏黄,却模糊可辨女子身形妖娆,皮肤白净,亭亭玉立好似一束梨花孤洁清雅,带着一丝淡淡的娇媚柔情。笛声止息,从纱幔后缓缓走出的女子害羞带怯,香腮一朵酒涡灿比秋海棠,“奴家梨枝见过各位公子。”女子微微螓首,道了个万福,俏生生立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