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庶出之恨[第5页/共5页]

“姐姐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我娘还需姐姐操心，爹爹那边，我自会为姐姐多说好话，不会虐待了你……”

扶着刘氏坐起来，见她嘴唇干枯，忙去桌案上寻水，找了半日只在一只水壶里倒出些凉透的茶水，也不知放了多久；程爽儿皱着眉尝了尝，入口晦涩，上面腻腻的浮了一层油沫子，让人看了反胃。程爽儿知是下人奉侍的不经心，十九是被正房教唆的成心骄易，但眼下解渴要紧，也顾不得很多，端过那碗茶水，喂着刘氏渐渐喝了。

刘氏一听便落下泪来，“都怪娘本身是侧室，扳连了你只能是庶出。你知书识礼，又生得这付面貌，如何去人家做侧室！娘知你怕娘悲伤，这是在强作欢颜，但为娘怎舍得……”内心一急，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刘氏悠悠醒转，昏黄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咳了几声，“……是小雪么？”

帐子一撩开，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含混不明的味道，程爽儿清楚这味道是如何留下的，内心忽地升起一股激烈的恨意！

后院的最深处有几间偏房，朝向不好，长年不见阳光，程爽儿的亲娘刘氏便住在这里。

程爽儿出去时，只见一室冷僻，除了床上躺着的阿谁，屋子里半个奉侍的人也不见；更兼房内久不通风，氛围浑浊，药味饭菜味另有病人身上的病气掺杂在一起，熏的人头疼，春香一进门就干呕了起来。

刘氏一愣，脸上公然暴露欢乐的神采，随即有些迷惑的模样，“传闻那柳将军年青有为，是清闲侯面前第一对劲之人，如何会想要……”握紧了女儿的手，“他娶你，但是做嫡妻？”

“娘，是我。”

“……柳将军还未曾娶妻，当今只想先纳个侧室――媒人说了，虽是侧室，迎亲时该有的礼数倒是不会少的，若过了门，今后有了一男半女，更是不会虐待你们母子……”

“一会儿我让春香再去你那边取。表哥，你对爽儿做了甚么爽儿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