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那满地盛开的朵朵城池花[第2页/共4页]
唯有断断续续的鼓点飘荡在风里,唯有猎猎作响的锦旗鼓荡着如水沉凝。
中间一个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便狠狠赏了奚清流一个嘴巴子,直把他扇得歪过了头去,恶狠狠道:“如此刁民,的确是目无国法!我父忠心耿耿、光亮磊直,哪容你这张臭嘴一个劲儿地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噗通、噗通、噗通——
生在现世,哪怕曾被很多人爱好很多人崇拜,他也从未想见过此情此景。贾环只觉得国度带领人归天举国默哀已是寂静昌大至极,又或者于帝都亲眼所见的六十周年国庆阅兵竟可称之为夺民气魄,又哪知,当这整座城池只为一人而跪时是多么难言!
“我们......会在一起吧,好久好久......”贾环用双手捂住了脸,真是太软弱了,但是这有甚么体例呢,爱便爱了,那边另有忏悔余地可剩?
那麻衣的男人立时瑟缩了,点点头不敢再说。
赫连扣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他在颤栗,血液沸腾的声音在耳侧反响,帝王闭上眼睛又狠狠展开,他看着贾环,嗓音沙而嘶哑:“环儿,他们、他们是朕的子民......可周文清、周文清让我没法为他们谋福祉、创活路!他要我的天下,要从我手中将父皇交给我的天下一力夺去!”
贾环不晓得能和帝王走到多么悠远,但他大抵不会是先罢休的阿谁。高处不堪寒,如果赫连扣孤傲地坐在那处,容颜胜雪清寂,他恐是......心都要疼碎了。
是的,你去吧,赫连,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我愿与你看这天下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周文清面皮子上一阵儿变色,的确不敢转头去看帝王的面孔。
“奚清流。”帘子里传来一声低喝,那冷,仿佛沿着千年冰封的雪山流淌而下,或可潺潺鸣动,实则却要连人的心肺子齐齐冻坏。
“你竟如许说,我瞧着他是个有骨气的,满天下再找不出一个如许胆识过人的!”旁侧又有一微胖妇人闻声撇嘴嘲笑,“你也是个带把儿的,日日在家里牛气个甚,也到这金銮殿前去弄一遭啊!凡是敢,老娘今后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绝没有半句别的!”
他想,环儿,我们如何会不在一起呢?总有一日,朕要将这天下连同神魂都分给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