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页/共5页]
“郑美人?”赢歧也惊奇了,“她是齐王的爱妾,你怎会熟谙她?”
因为不在宫中,本日的他单身着一件常服,也未束发,长长的墨发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下,说不出的文雅动听。他手执竹简,静坐如莲,渐渐地昂首,他悄悄地挽起一抹和顺的浅笑:“他没事了,刚才睡着了。”
就在他作势就要撑着病躯从榻上起来时,一只标致的手按住了他,赢歧苦笑地点头:“你哪有错?真正不敢面对的人,是我。我老是不敢迈出这一步,老是以她故意上人作为回避的借口,现在......我想前去一试,总比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好。”
“我.......”他身形一滞,心中有所动容,面对着阿宝固执的眼神,阿谁想笑着出口的‘不’字,毕竟没能说出来。
赢歧沉默了。
阿宝还是不放弃,眨着吵嘴清楚的眼睛:“但是姐姐也不讨厌公子啊,不讨厌,那不就是喜好吗?”
“如何没事,他他......”俄然她认识到了甚么,回身时,就见床榻边的一身白衣的公子歧。
“义士,有人求见。”
仿若他的心口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儿,酷寒的风吼怒而过,,空荡荡的,冷僻又孤单,不,是从未有过的孤单。
她心头一滞,那股压抑了的感受又在蠢蠢欲动了。
“害阿宝的,是秦人?”
他淡淡笑了:“好好歇息吧。”
“但是.....如许公子不会难过吗?”
门外的女奴答道:“是替公子歧传话的。”
“公子,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她有些火急地问道。
那人微微哈腰,抱拳答道:“前天夜晚,阿宝不幸落水,性命垂死,公子念着义士与阿宝是旧识,特派部属前来通报。”
好半天,她才懒懒地睁眼,从被子收回闷闷的声音:“甚么事啊?”相府中人应当晓得姬忽入宫了啊,她转着浑沌的脑筋,莫非是来找她的?
齐王的爱妾,竟是来自他的封地?这世上怎有如此偶合之事?的确偶合得让民气神不宁......
落水?
也没多想,她缓慢地上车,那侍卫叮咛了驾车的仆从一声,马车便渐渐行驶起来了。等车行了半天,她实在没法忽视心中的迷惑,开口问着那人:“公子为何出宫了?”
还在梦中的赵瑶不满地嘟哝了声,翻了个身,持续闭眼,本日一大早,姬忽就与田相入宫面见齐王了,好不轻易想睡个懒觉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