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皙[第2页/共3页]
颜珂排闼出去,身后还跟着一个风韵绰约的年青女子——那女子看着不过二十来岁,长发黑如鸦羽,皮肤白净胜雪,唇如丹朱,齿若编贝,当得起“绝代才子”四个字。
“殿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哪知我不过随口一说,他竟“噗通”一下跪伏在地,狠狠地磕向地板,声音惶恐无措,仿佛犯了甚么大错普通。
我这才发明,她身上穿的乃是一件灰色的僧衣,脚上踏着一双粗布麻鞋,皓腕间戴有一串沉香佛珠,身无长物,未施粉黛,竟是一副削发人打扮。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已经连着几下将额头磕得青紫后,才找回了本身的声音:“且慢!本王并未见怪于你……你先起来吧。”
“笃笃”的叩门声将我的思路拉了返来。
如果那刺伤和剧毒是落在我身上,只怕再好的灵药灵药也捱不过几个时候。
——刚才那番话的见地,可不像是个大字不识的侍从说得出来的。
思及此,我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殿下但是忘了,灵觉禅寺自我大芜建国之初已有之,每一任主持均是德高望重的大贤,祭天大典事关鼎祚,向来都是由禅寺的主持卖力;而这一任的主持空皙禅师乃是先皇御封的国师,就连殿下您见了那位都不能不给三分薄面……”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听得我脑仁疼,但是大抵也明白了这禅寺的主持是不能获咎的。
我不晓得本身在震惊之时,已是失口说出了心底的设法,只见颜珂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而那空皙禅师却掩口轻笑,眉眼弯弯,明显是对我偶然间的恭维受用得很。
“呃,抱愧……见过空皙禅师。”经她提示,我才认识到本身直愣愣地盯着人家是非常不规矩的行动,赶紧挣扎着起家施礼——奇特的是,常日里对我极其宠溺的颜珂竟是由着我起家,毫不禁止。
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你且过来。”
——对了,她说这女子便是空皙禅师,岂不就是方才小蝉提到的主持?
想到这儿,不由苦笑:到底是我多心,还是邝希晗为人过分卑劣,就连贴身侍从也时候担忧遭到毒手呢?
“殿下,您醒了?可要用膳?”小蝉的声音自帘帐外响起,教我揉胸口的行动一滞。
——只是,遵循大芜的环境来看,这庙里的人莫非不是光着脑袋的和尚,而是一群……尼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