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思[第3页/共4页]
我不由暗想:如何每次到她房里都正赶上她换药的时候?也太偶合了……等等,她方才的不虞之色,莫非是思疑我用心为之?
我心中的小人笑得几近要打跌,面上却不显,只是若无其事地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步。
就在我惴惴不安时,就见她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把伤药递给我:“既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我难堪地站在原地,不晓得是否应当占了这房里独一的位子……就听她毫不在乎地指了指椅子说道:“殿下请坐。”
“……有事么?”她仿佛也没推测我会这么说,愣了一瞬才淡淡地反问。
我刚一返身将门带上,房里的烛火便猛地燃烧了;即便贴着窗纱,也只见得乌黑一片,看不清房中人的动静。
她的伤口的确如空皙禅师断言的那样,敷过药后已然止住了血――只是,乌黑的肌肤上高耸地摆设着一道血痕,仿佛一件上好的瓷器有了龟裂的瑕疵,教人不免心疼。
想到这儿,不由起了促狭的坏心眼――我借着最后一次靠近的时候,假装偶然地对着她的耳垂幽幽吹了一口气。
而她本身则将小矮几拖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我这才发明,矮几上放着一些伤药和纱布,看景象,是她正筹算换药。
“呃,应当的,应当的……”我也未曾想到她竟然顺势承诺了,仿佛对于别人替她上药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冲突情感――我不由开端胡思乱想:莫非她对别人也是如许随便么?如果换了其他的侍卫,乃至是我的侍从小蝉,她是否也会欣然接管对方的办事?
思及此,我竟没出处得感到几分吃味;可真要比较,凌王府后花圃里的莺莺燕燕也很多呢。
被本身的设法吓了一跳,赶紧昂首去看她,就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手中把玩着伤药的小瓷瓶,像是等着我开口。
烦恼地摇了点头,我扫了一眼仍尽忠职守地候在房外等候我的侍卫,失落之余不免升起几分歉意:“归去吧。”
“殿下不必勉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教我蓦地间复苏,暗骂本身不该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专注替她抹起伤药来。
上完了薄薄一层药膏,我将纱布折成大小适中的方块,用长布条卷成细带缠在她的胸口;每当要将布条绕到她身后,我不得不微微俯下头,双手交叉穿过腰背,好像拥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