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无可奈何[第2页/共4页]

弦儿想起秦柔所遭到的委曲和不公允，不由潸然落泪，恨恨隧道：“为甚么他们男人的那些事情，恰好要扯到女人？”

屋外没有月光，只是在离摇篮半丈外放了一颗夜明珠，但他还是将她的面庞看得清清楚楚。她生了一双在女子里极其少见的虎目，眉毛也比普通女子浓黑，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鼻子高挺，鼻头却略圆，颇似祖母息缕依。而她的下巴和嘴唇却尽得了母亲秦柔的温婉和温和。即便只要两岁大，已经是个实足的美人胚子。

弦儿却毫不承情，冷冷隧道：“他那还不是想让天下人都赞他刻薄仁义！秦先生叛国虽有罪，但也是情有可原的。若非陛下庇护倒霉，害得他独一的一对后代被祁人掳作人质，他又如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弦儿不依不饶，接着道：“这些也就算了。您虽是秦先生的亲妹，但向来不过问政事。秦先生出了题目，凭甚么连您也要受此连累？纵观古今，有哪个君王撇下本身分娩的王后不管不问，又有哪个公主王子从出世到满岁，连见都未曾见过父亲，乃至到了两岁连个赐名都没有的？”

秦柔紧紧咬着嘴唇，垂下了双目。

秦柔悄悄吻着女儿，眼泪顺着她柔滑的面庞，打湿了襁褓，道：“不管你爹爹现在如何对我们母子，我们都绝对不能恨他。熟谙了你爹爹这么久，娘信赖他毫不是负心薄性之人。朝廷上有太多的好处纷争需求他均衡，而朝廷外则又稀有以万计的子民仰仗他庇护。贰内心很苦，很孤傲，却一个字都不能跟别人说。　如果我们母女都不信赖他，他该会多么悲伤？”

秦柔含笑道：“以是如果爹爹在梦中来看你的话，你千万不要哭闹。他只是想来看看你，抱抱你。”

秦柔的眼睛成心偶然地向屏风处一扫，心中已经了然。她回身走到屏风前，一面悄悄摇着女儿，一面柔声道：“乖思儿，好思儿。你是不是梦见一个身材高高的叔叔来看你了？不要惊骇，他不是好人，他是你的爹爹啊！”

她将女儿放回摇篮，站在原地，似是自语道：“思儿不喜好别人抱，别人若想抱她，得先用小玩意儿哄得她笑了才行。”言毕出了屋子，将房门掩住。

项重华紧紧咬着本身的嘴唇，眼泪和血一起流进了嘴里，又苦又咸。

男人惊得退后了一步，见小公主只是看着本身，却不哭闹，心中垂垂安了几分。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持续伸出刻薄的手掌，摸索地触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