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毒辣狠绝[第1页/共4页]
“小子,火候还不可啊,终究也没杀死我。”
若邪的兵器向来都不会无毒的!何况她一开端,就想要置项重华于死地。
秦非只觉心中俄然烦躁难耐,“哗啦”一声推开窗户,浓色的残阳倾进暗中的屋子,于一方浓红中落下孤寂颀长的影。几只大雁飞过充满艳霞的暗红天空,悲惨的哀鸣,仿佛充满了六合。
“能再叫我几声父亲吗?”
项重华笑道:“不消惭愧也不消懊悔。大丈夫寻求权力,傲视天下本是常事,何必拘于末节?我也做过如许的事情,即使悲伤,但落子不言悔。”
秦非却仍然伏在地上,扬声道:“微臣该死。”
刘桓珩像抛弃毒蛇普通把剑丢开,转头一边疾走一边大喊道:“传太医,快传军医!”
项重华支撑着站起家体,嘴角不竭涌出污血,心脏像被挖空了的一样痛。他晓得若邪用的是甚么毒了。
他微微一笑,仍然上前,刚抬脚,就感觉脑筋一懵,软软地跪了下来。
祁王刘羲纬的印象早就淡如天涯的一抹云霞,这些年来他只晓得第一次把他抱上马的是项重华,第一次教他拉弓射箭的是项重华,一面和先生训他奸刁拆台,一面又悄悄带他出宫兜风的是项重华,俯身悉心教他兵法的是项重华,佯装被他击倒哄他高兴的仍然是项重华。但此次,他不会再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土冲他挤眼睛了。
刘桓珩眼中的火焰再度燃烧,但旋即重新燃起。他发展两步,捡起地上的剑,指着项重华的脖子,剑尖却在微微颤抖,道:“你,扯谎。我,杀了你。”
项重华看着刘桓珩渐行渐近的身影,内心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悲。只因为这偶然的一剑,他毕竟也不能和他相认了。
刘桓珩浓秀的剑眉一扬,双目炯炯亮,朗声笑着道:“丞相赤血赤忱,虔诚可鉴,罪从何来?”
刘桓珩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不竭唤着“父亲”,直到他的手重重垂下。
项重华笑着掐了一下他的面庞,仿佛面前之人不是野心勃勃的篡位者,还是阿谁每天缠着他打猎骑马的小小少年。
刘桓珩大吼一声,挥剑乱砍,项重华手背一疼,鲜明被划出一道三寸的血口儿。
门“咿呀”一声开了,刘桓珩穿戴麻布白衣从门外走进,平时形影不离的佩剑也不见了踪迹,身后跟着的侍卫也是一色的白衣,未带兵器。
刘桓珩何时让军医跟来的?
刘桓珩泪如泉涌,内心明白项重华为了不想让本身惭愧,以是才在毒身亡前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