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页/共12页]
本来林泽膝上正放了一本《论语》,不过是原文罢了,可贵的倒是册页边的朱批,蝇头小楷端方秀美,乍一看还觉得是出自闺阁之手。只闻希白和裴子峻是最清楚不过,他们彼其间相处两月不足,那里看不出这朱批都是林泽一字一划写下的,不由便拿他的笔迹来打趣。
林泽听裴子峻提到这事,脸上有些羞窘,只道:“我若要提到这事,岂不是孤负了他当日送我吃食的心了,不好,不好。”一面煞有介事地摇摆了晃脑袋,很有小书白痴的范儿。
“哼,也不晓得是谁呢,明天贪吃了南瓜,今早蹲在茅坑里半天不出来。”萧洒超脱的闻希白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被裴子峻偶然之言说得脸都没处搁了哪有不反击的。见裴子峻又伸了筷子去搛桌上一只白瓷盘里盛着的南瓜饼,便出声说了一句,好歹挣回些面子。
一时三人秉承“食不言”,未几时用毕晚餐,又洗手漱口,待得统统做完,便都往书斋里去。书斋里文房四宝齐备,两章大书桌就是坐四五小我也不成题目,其上又有四书五经齐划一整地摞在桌面上,上面靠西面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弹墨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自有一对高几,上面茗碗俱备。林泽三人便往椅子上坐了歇了一回,便听得门外有小僮轻声拍门。
听得林泽内心也是大恸,便泣道:“先生内心有怒尽管罚我,我再没有牢骚的,但求先生别为我这不成材的气坏了身子,反而要我内心受不住。”
林泽被他说中,脸上飞上一抹薄红,只道:“凡事只你样样儿晓得,要真短长的,便猜出秋闱的题目来!”说罢,就见闻希白和裴子峻不言语了,林泽顿觉讲错,正要改口时,书斋的门却被人猛力一推。
未几时,那裴子峻就把一干腆着脸的门生给打发了,转头就见闻希白和林泽站在一处,一个俊美萧洒,一个粉雕玉琢,虽个子差了一大截,好歹这看起来仍然教人赏心好看标很。
“因为他是我的!”
见闻希赤手里拿着那封复书,林泽只感觉额角抽痛,明显是感觉此人道子过于欢脱,等有光阴需求好好治一治他的。又见他脸上尽是戏谑的笑意,便撇了撇嘴,只道:“甚么时候你也喜好干这些事了,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