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第1页/共4页]
谁管窗外飞雪连天。
好吧,炉子抱着他也是一样的。
飞雪落在他耳边,仿佛有声。
“……”深更半夜拍门,公然非奸即盗,绝无功德,他不晓得温念远在长大的过程中是出了甚么岔子,连情话都能说得持重庄严一脸端庄。
俄然,肩膀上落下沉沉重量,一转头就看到阿谁他方才还想着如何让对方找不到的男人,手里拿了一件乌黑的狐裘,正披在他肩上。
那是食品的香味,也是相伴的味道。
林间枝桠失了苍翠色彩,连黄叶都不见几片,反正虬结地摇摆在北风中,竟无半分生趣。
“带了。”
凛冬一至,万物萧索。
将被子给七弦裹严实些,温念远才低下头,细细碎碎地吻着他,像在膜拜本身的神祇普通,谨慎翼翼却又流连忘返。
门外的男人沉沉地望着映在窗上那道声音,身上还是雪夜行路的凛冽朔民风味,微微举起手中酒坛,“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甚么大不了的玩意儿,我还怕冷不成。”七弦挑眉,一口悄悄咬在温念远光/裸的肩膀,磨牙。
七弦哼了一声,“天冷你就该带个暖炉子来。”
轻飘飘一句话,温念远却顿觉血液冲脑,将意念中那点挣扎打断、将明智淹没,“你真是——”
好吧,他也没有多朴重。固然习武之人都有内功护体,冬暖夏凉,并不惧这季候变更,可如此寒冬冷夜,还是有个热乎乎的炉子抱着舒畅啊。
他话没有说完,就反手搂着七弦肩膀,将他压在本身身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北风其凉,雨雪其滂,惠而好我,联袂同归。
“我本怕你不能入眠。”对方面不改色,还是是那样朴重安然的模样,低声解释,“你既已睡了,这酒,明日再喝也罢。”
他懒懒地捏着被角,有点腰酸背痛,却也并不非常较着,侧头去看床侧,那小我却已经杳无影踪。
谷底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潭水,水面已结了薄薄一层冰,光可鉴人,令人称奇的是潭边上,竟有一座小小的院落。
“吃点东西再看。”温念远回身,指一指不远处,那边,正支着红泥小火炉,火锅沸腾其上,香气四散,两只酒杯,各摆一边,相依相偎。
要说温念远风雪夜行了一起吹了一起北风,应当浑身凉意才对,偏他身上却暖和如春,肌肤的温度乃至比凡人还要高一些,在如许酷寒的夜里,实在是不小的引诱。
“我怕你冷。”
如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