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后[第1页/共4页]

“可贵娘娘还记得微臣。”童楚寒对着她躬身施了一礼，“克日太病院忙，不知娘娘可另有头痛之症？”

“宁妃娘娘。”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固然路梦雨这一席话大要看是为程青鸾解了围，但实际上倒是在暗讽她惹怒长辈的同时，也在逼她在世人面前向本身低头，昂首称小。

看着童楚寒幽深的黑眸，淡雅含笑，程青鸾俄然感觉他仿佛有甚么事情在坦白着她，但碍于宴席上人来人往，实在不宜过量打仗，故而随口答道：“只要不忆及旧事，便无碍。”

程青鸾身为嫔妃，本应坐在右排第三个位置，可宇文轩一来就将她带到上座，而本来属于她的位置则由前面的人补上。

收回打量的目光，太后摆了摆手，笑着上前几步，搭上宇文轩的手，半拉半当场将他带回高座。她身后除了六位提长摆的宫人外，其他一十八位宫人敏捷退至了两旁。

路梦雨一见这妇人，美眸一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娇弱得让民气生顾恤。

路梦雨见机也赶紧起家，走了出来，轻柔道：“皇姑母不要活力，梦雨身后还能够安个坐位，归正我俩同为姐妹，想必宁妃姐姐是不会介怀的，对吧？”

“平身吧。”宇文轩没有看皇后一眼，却搂着程青鸾的纤腰径直走到上座。那边早有宫人摆好一套新的座椅在皇上坐席的另一侧。

莲步轻移，笑容如花地行至宇文轩面前，柔声说道：“本日是皇后的千秋诞，臣妾路梦雨愿皇上与皇后，恩爱白首，福泽绵长。”她的声音非常柔婉，听起来就像微风细雨普通的舒畅。

雅妃？皇上常日都是喊她“雨儿”的，何曾像本日那样，疏离地唤她一声“雅妃”？

本来宴会上两旁坐席俱是按位份排好，先是亲王，再是皇宫后院的嫔妃，最后才是朝臣命妇。

见她小脸垮下，程青鸾更是走近了一步，笑得娴雅：“莫非雅妃mm不肯吗？”

她退到红毯一旁，向着那妇人文雅地施了一礼，娇柔地喊道：“皇姑母安好。”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不幸和委曲。

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拉过宇文轩的手，指着路梦雨含笑道：“皇上，您看雨mm本日的打扮，可真是崇高出尘，就连臣妾也看愣了呢。”

没得皇上指令，没有人敢昂首，但世人都是不约而同神采大变，就连一贯温婉得体的皇后也是身子一僵，笑容凝在脸上有点挂不住。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皇后有些撑不下去了，昂首轻唤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