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后[第2页/共4页]

看着童楚寒幽深的黑眸，淡雅含笑，程青鸾俄然感觉他仿佛有甚么事情在坦白着她，但碍于宴席上人来人往，实在不宜过量打仗，故而随口答道：“只要不忆及旧事，便无碍。”

路梦雨一听，俏脸顿时一黑，那宁妃还真当本身是她的姐妹，不过是一个顶包了丞相二令媛的贱人，凭她，配吗？

一把衰老却不失严肃的声音俄然从宴会末端响起，世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着茶青锦衣的妇人走在前头，仪态非常的雍容华贵，身后站了两列共二十四位宫人，前面六位垂首提着拖曳于地的长摆，其他一十八位则皆手捧美酒好菜。一行人浩浩大荡地走在红毯上，过往之处官员贵妇皆出行跪下施礼参拜。

就在统统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打扮得清丽无双的女子俄然捧着白玉杯走了出来。

莲步轻移，笑容如花地行至宇文轩面前，柔声说道：“本日是皇后的千秋诞，臣妾路梦雨愿皇上与皇后，恩爱白首，福泽绵长。”她的声音非常柔婉，听起来就像微风细雨普通的舒畅。

她退到红毯一旁，向着那妇人文雅地施了一礼，娇柔地喊道：“皇姑母安好。”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不幸和委曲。

紫苏脚步一滞，但也不顾得其他，赶紧跟着御花圃内世人一同跪下施礼。

雅妃？皇上常日都是喊她“雨儿”的，何曾像本日那样，疏离地唤她一声“雅妃”？

“宁儿，你身子还未病愈，这些礼节就免了吧。”宇文轩唤的不是“青鸾”，而是“宁儿”。

皇后听着路梦雨的话，正想要赞美几句，谁知刚一扭头却瞥见宇文轩心神皆逗留在宁妃身上，乃至连一个眼神都怜惜给别人，心头不免涌上一丝嫉恨。

就在大师自觉猜想不得其解时，程青鸾双目半垂，淡然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被萧瑟的难堪与不甘，反而如有若无地暴露一抹浅笑，淡雅温文。

世人皆被她这类宠辱不惊的态度所佩服，有的老学究已经忍不住不竭点头，悄悄奖饰，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师闺秀，哪像雅妃，天子不过一句话，就委曲得像全天下都亏欠了她似的。

程青鸾怔了怔，轻微挣扎了一下，腰却被揽得更紧了些，她不敢昂首，只好抬高声音轻道：“皇上，这分歧端方。”

“宁妃娘娘。”

收回打量的目光，太后摆了摆手，笑着上前几步，搭上宇文轩的手，半拉半当场将他带回高座。她身后除了六位提长摆的宫人外，其他一十八位宫人敏捷退至了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