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以指天下，唯有心中剑[第3页/共4页]

采收好药田便已近傍晚，午餐靠灵果灵泉，晚餐一干外门弟子们地没筹算再茹素，他们身上还或多或少保持着在凡世的饮食风俗。由韩御风挑头，世人分歧决定早晨去停月湖边烤肉烤鱼，停月湖里有桃花鱼，停月湖边的滩涂上有月章草，桃花鱼肉质美，月章草用来烤鱼烤肉香醇味美。

腔调波澜不兴，目若古井波平，面上容光也未变，但这短短一句话里包含的是真阳道君……不，精确说是包含着永宣帝谢淳安无数次重生的冗长光阴，至于那些光阴里有甚么，呵！

“既是因果人，想来真阳道君会护着的吧？”

晚云尽收，弦月悄升时，他们才坐拢来一边吃一边谈天，停月湖不愧停月之明，湖上一点波澜也没有，玉轮映在湖面上，就似是真有一轮明月停在波心般。外门弟子没甚么可八卦的，讲来讲去，也只要那些事，说着说着不免又说到真阳道君与那因果人，或许是夜色太夸姣，标准竟然越来越大……

不，实在是师姐故事讲得太出色，忍不住想喝采：“许是吧，只是不知谁家仙子有这般因果。”

“叶师妹，再给我一串蘑菇，你倒精乖，我们都朝鱼肉动手时，你老早就晓得蘑菇好吃，烤这么一堆。”

这……真是听闻来的？

叶含章：……

“人间统统的道，都分无情极情吗？”

去管事那边要来赤雁，叶含章便往九华峰去，她到九华峰时，已经有十几名女修在九华峰上等待。修士寿元冗长，生辰八字不异并未几奇特，女修们聚在殿阁中，不免要一起猜想一番为甚么叫她们来：“你四柱八字中前三柱也是庚申壬午己未？”

早课罢，叶含章同几位师兄师姐一道去采收药田，有动静通达的师姐讲起真阳道君出关后忽有所感，有位宿世因果人一事：“你们说那因果人，究竟是甚么样的因果？”

不过固然感觉苏绛华说得有些夸大，叶含章也大抵能总结出来，约莫是个极合无情剑道的修士，就像她曾见过的那些修无情剑道的内门弟子一样，甚么也都看在眼里，甚么也都不看在眼里，不劈面熟冷只是也无涓滴热度。叶含章私内心感觉，她还是喜好有情有爱有欢笑有泪水的生涯，至于无情剑道，敬谢不敏。

“带我一个啊！”

她有种被甚么砸中的感受，就是不晓得砸过来的甚么。

“嗯，我知，凡世的诗家讲的‘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①，天然还是无情好。”只是那样的无情，和无情剑道的无情是分歧的，人生的无情是挑选，剑道的无情便是完整将情这个字从生射中割开丢掉，连喜怒哀乐也都近乎灭尽，这可不是叶含章想要的生涯，“极情也好，无情也好，都与我无干，如果有机遇我想成为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