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第2页/共15页]

坐在一旁的母亲惊奇不已，不由地收回一声感慨：

“好当然好，不过前面的文章可否合拍？要做到这一点，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这类合拍也就是音乐上所说的基调。”

弗雷斯蒂埃夫人这时给他端来满满一杯咖啡，嘴角始终浮着一丝亲热的浅笑。

德・马莱尔夫人也和统统自命不凡、不时想显现其滑稽风趣的女人一样，滚滚不断地给他讲了些妙闻逸闻。她显出一副密切的模样，抬高嗓音，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仿佛要同他讲点私房话，成果倒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同这个对他深表体贴的女人比肩而立，杜洛瓦不由心潮彭湃，不能自已，恨不得顿时就向她表示本身的忠心，随时保卫她，让她看看他是一个如何的人。就如许，他深深地沉陷于本身的思路中，对她的话久久未能作答。

门铃响过，前来开门的是一名女佣。她身材矮小，头发散披在肩上，一面在戴无边软帽，一面答复他的问话：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戴短裙的小女孩。弗雷斯蒂埃夫人抢步迎了上去：

因为担忧会将咖啡洒在地毯上，他从速先把咖啡喝了。这方面的顾虑既已消弭，他也就开端寻觅机遇，去靠近他这个将来下属的太太，同她扳话两句。

小女孩脑袋俯向面前的碟子，仍然神情严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边。

杜洛瓦感觉科尔通葡萄酒很合本身的口味，每次都让仆人把酒杯斟得满满的。他感到周身涌动着一种美不成言的快感：一股股热乎呼的暖流从丹田直冲脑际，接着向四肢扩大，很快遍及满身。他感到遍体镇静，从思惟到生命，从灵魂到*无不畅快淋漓，痛快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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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洛瓦想恭维她两句，但一句话也想不出来。既然如此，他干脆将重视力转向她女儿，为她倒饮料，端盘子，忙这忙那。女孩的脾气明显要比她母亲严厉，每当杜洛瓦给他做点甚么，她总要微微点一点头，表示谢意，并慎重其事地说上一句：“难为你了，先生。”然后带着一副凝神深思的小样儿，持续听大人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