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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天子，哀家看你也是一时胡涂。哀家也上了年纪，有些累了，剩下的你本身归去再想想吧。”

“啊？啊。”康熙仿佛乍然惊醒，看向容华的眼神仍旧带着几分苍茫，“……朕来之前，容华在做甚么？”

胤褆沉默了一会儿，俄然起家跪了下来，“汗阿玛，本来儿子是不想拿这类来烦老祖宗的，不过既然老祖宗说了，儿子就在这里向汗阿玛为额娘求个情——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额娘照顾教诲儿子，就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儿子已经晓得错了，儿子不求汗阿玛收回成命，唯望阿玛给额娘保存充足的面子！”说完，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康熙拉着一张黑脸，参谋行躬着身子谨慎翼翼地靠过来，“万岁爷？”

“哎哟，正说着保清呢，这不就就来了？——还不给五阿哥搬椅子？！”

康熙凝睇着保清，内心有些庞大。确切，他曲解了儿子，错罚了容华，可他是皇上，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哪能说收回就收回？而儿子的这番话听起来也确切很标致，照平常他就应下了。可此时他不得未几想了——这话，是谁教的？他最后还觉得这脾气火爆的儿子在得知容华被罚后会直接来跟本身实际，没想到竟忍了下来，还在这会儿说了出来。

到了慈宁宫，太后也在。

康熙这才想到本身仿佛忘了把这茬奉告太皇太后，从速承认，“是，孙子当时感觉容华真是个不会教孩子的……”

“摆驾钟粹宫——”

太皇太后附和地点点头，“纳喇氏好歹是大族，你就这么……明珠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栾辉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康熙进了书室。

“索债？讨甚么债？”

“得，替额娘索债的来了！”太皇太后戏谑地说了一句，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栾辉见康熙说得峻厉，语气倒是平和乃至到了暖和的境地，也没惊骇，跟着笑道，“奴婢自是不敢！万岁爷想看奴婢欢畅还来不及呢。”

当说到容华的事情时，太皇太后和太后脸上都现出几分不满的神采。

哼，朕在这里想得焦头烂额的，朕倒要看看你在干甚么！

“这……万岁爷文武兼修，书法亦有所得，奴婢的字不过闲暇无聊聊以安慰之用，那里值得爷看，没得污了万岁爷的眼睛。”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奴婢/主子叩见皇上，皇上圣安！”

胤褆沉着慎重地进了大殿，甩了马蹄袖，端庄风雅地打了个千，带着奶濡的童音清澈动听，“保清给汗阿玛，乌库玛嬷，皇玛嬷存候，汗阿玛吉利，两位老祖宗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