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症[第2页/共2页]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看报纸,传达室的小周打过电话说,有人找我。我拉开传达室门上的那扇小窗,对那小我说,你找谁?那人说,我找王所长。我说,这里的所长姓马,福尔马林的马。那人又说,是王伟雄。这就让我奇特了!那人说他是那家病院的主刀大夫,姓刘,几个月前,他部下的一个病人提及我的环境,并说我此人很好,很喜好帮忙人。接着,那位陌生的大夫就申明他的来意,他有个侄子前几天进了看管所,割了别人的脚筋。
不错!我是对那家病院很熟谙,熟谙的程度赛过我对看管所体味的铁门铁窗。从看管所到那家病院是有一段间隔的,精确地讲,要颠末一条长年泥泞不堪的土路然后再转两次车。我不晓得,我一年要在这段间隔上来回多少次,我讨厌了这类机器式的活动,就像看管所里的犯人讨厌有限空间一样。
回到故里,便证明了统统。句句的耳朵穿孔了,找过我;三娃的崽治膀胱,找过我;清皮叔割澜尾炎,找过我;秋桃婶脑袋晕,找过我……他们固然没找到我,但是他们都打着我“公安局王所长”的名,去看各式百般的大夫,并且又都十足地顺顺利利地把事情办完了。实在,我不是甚么王所长,我只是看管所的一名浅显看管员。
时价本日,我也记不清有多少穿白大褂的大夫直接或直接地找过我,正如我找他们一样,都是为了治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