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石头城[第4页/共4页]

“醒醒，醒醒。”

但对杨寄来讲，这是如鱼得水，不但手气好得要命，并且棋枰上马、矢进退，也如有神助。不知不觉间，月夜已深，内里万籁俱寂，而杨寄予火伴王谧五局五胜，博得眉花眼笑。杨寄日日在杀猪劈柴中消磨工夫，好久没这么对劲过，镇静得又挠头又捶腿，最后向敌手叹道：“唉，竟没有博采，不然，本日赢光你们的铜钱！”

这话说得通俗，杨寄半日没有明白过来，最后还是决定打个太极拳乱来畴昔，因此笑道：“逼到不能不决定的时候，再说吧。”

这石头城，实在也是建邺的一部分，它修建于建邺清冷山西麓，红褐色的石崖耸峙，依着山形，构筑着城墙，亦是逶迤雄峙，长达七八里；北面便是长江，南抵秦淮河口，成掎角之势，环围建邺城。

话出口，他感觉不对——他不过一个戴罪建功的民伕，对坐几个，一望可知身份都不比王谧差——如果王谧假建德王之名，来挑本身的错处，可如何是好？但转念，他又撤销了这个设法：要弄死本身，有的是体例，不管是秣陵的大牢中，还是市口枷号示众的时候，暗害他杨寄，就跟捏死蚂蚁似的——犯不着花这么大心机送到石头城来。

杨寄一肚子牢骚：他们皇甫家兄弟打斗，谁是公理，谁是不公理，关他们百姓屁事。倒是这个建德王皇甫道知，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抢他媳妇，必然不是好人。不过这话他不会胡说，想着前面有水喝、有饭吃，他的精力便也振抖擞来，一鼓作气跟着往前走。

杨寄老诚恳实说：“没有。家里大妻兄倒是入过伍，现在已经是参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