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程娟的执着[第4页/共4页]

这场火烧了一天一夜，竹林被烧得光秃秃的，各处是吵嘴色的灰烬。吴珏明的骨灰亦掺杂此中，骸骨无存。

“我一向不断念，因为他也没有给吴氏脚链。”说到这里程娟笑了笑，“我现在明白了，本来是想给的不能给，不想给的不肯给。”

“我问你，发卖人丁的事情究竟是谁起的头，你还是我娘？”

“本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可爱的女人。”程娟低低地笑，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欣喜。

“是啊。我一向很不平气，我不肯回家，我想逼着贰心疼，逼着他悔怨。但是最后他却对我说，他悔怨了，悔怨见到我，悔怨与我结婚……”程娟的目光透过床幔，谛视着窗边的烛光，瞳孔却忽聚忽散，仿佛看到了更远的东西。

“娘，是如许吗？”原月又问宋媒。

原月记起朱宝贝和她说过的脚链定情，点点头算是体味了程娟的不甘。

“钟师姐很担忧你，瞥见我来了就叫我好好安抚你。”

她摇点头，来到程娟床前蹲下，谛视着腾跃的烛光，道：“我是来向程师姐要解药的。你晓得，动不动毁容的感受真不好。吴氏也死了，你不消再折腾我了吧？”

欧阳远一怔，父亲竟然没有避他说这些话，“父亲，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