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钓大鱼[第2页/共5页]

秦放歌面无神采地又看她好久，道：“他不信你，那我便信你一次好了。”

这时她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被抛至猎物身边。

她还是不语，温馨沉默，惨白的脸上模糊有淡淡的哀伤。脑中模糊另有昏睡之前的某些片段，唐庭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很多的话，大半她想不起了，只大略记得此中几句，断断续续的，拼集起来便是那么一个意义。

“我……”阿瑶咬咬唇，道，“并不是秦爷想的那样。”

照秦放歌的说法，她底子就是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暴虐恶妇。

林先生当真看她一阵，道：“女人虽会武，非是浅显的弱质女流，总偿还是女子，既是女子，便及不上男人孔武有力，小药僮说得却也没错。”

看不到一丝亮光，只要无边的暗中，黑暗里模糊有人声，离得很远，渺渺仿若在九霄以外。

阿瑶指着小药僮几近笑出眼泪，道：“林先生，您家小药僮说我是弱女子，您说我是不是？”

她“噗”地笑出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阿瑶被他那鬼鬼祟祟的小模样逗得“噗嗤”一笑，转而却微微感喟，道：“凶巴巴的一定就是好人，笑里藏刀的才可骇呢！”就比方……那小我，前一刻还在与她和顺缠绵，后一刻便赐毒药与她，虽不是真的要毒死她，却已充足让人寒心。

“并非不肯，实是配不起秦爷。”

秦放歌身上余毒虽未除尽，但经林先生的经心调节，已能下地随便走动，面色精力都好了很多。林先生为她把脉诊治之时，他便一向站在前面凝目旁观，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阴霾，眸中光芒闪动，似有质疑之色。

秦放歌忽有些愤怒，却发作不出来，哼道：“不肯就不肯，说这么多遍做甚么？我莫非还会逼你？”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了甚么事，面上微有讪色，顿了顿，转开眼干干地咳了声，“当然，独峰山那晚，……是个不测。”

果如唐庭所言，是林先生救了她。

这小家伙的题目可真多，她拍拍小药僮脑袋，浅笑点头。

“多谢秦爷。”她终还是开口伸谢，略游移着又道，“若秦爷不嫌弃，十二愿再跟从摆布奉养。”

时过境迁，秦放歌再想起这件事，竟觉有些无地自容，仓促瞥她一眼，掉回身便走，走了几步却又顿住，立在屏风那一侧道：“既然你现在已无处可去，那便跟着我好了，归正你还差我一条命，老是要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