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五妹[第2页/共5页]

他恨恨道：“要我给你个痛快？没那么轻易。”

十二娘不语，沉默半晌，伸手畴昔扭了扭靠左边的那只床脚，也不知摁动甚么构造，竟在床下现出一条暗道来。

氛围中似有暗潮涌动，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脚步声倏忽之间已响在院内，只是一刹时便占有无益阵势，构成一个弧形的包抄圈，堵截了统统能够下山的通路。

便是这个时候，秦放歌也不敢确信本身是不是就真的逃出世天，到了安然之地。

“你要杀我？”她问，腾跃的火光中，她那被蚊虫叮咬的红肿的不堪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

十二娘在黑暗里坐起家，忍着痛摸索到右小腿骨断裂的那处，将腿骨扶正撕下一幅裙角缠裹住伤处。秦放歌的话不错，她不能在此久留。想起之前差点葬身巨蟒口中的景象，她犹觉心悸，挣扎着便要站起家来，只是略微一动，便是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一个颤抖，人便又倒了归去。

秦放歌看起来还算平静，肃立于木窗前紧握着广寒刀一动不动，但身材却较着紧绷起来，整小我好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弓，随时都会射出最具杀伤力的箭矢。微小的烛火透过布帘，将他半边阴霾冷峻的脸，映得如同石刻浮雕。

十二娘乖觉地接过火把，侧身绕过他，走到前面，主动自发地做带路人。

“十五妹——”十二娘被她那一双眼看得极不安闲，先叫了她一声。

“走暗道。”秦放歌攥紧广寒刀，起家便往暗道里走。

十二娘只好道：“我请匠人来挖的。”

“花了很多银子？”

秦放歌鄙夷地笑笑，这算是明知故问么？

“哦……”阿芙张圆了艳红的小嘴，眨了下眼，像个猫儿般笑了起来：“十二姐？哎哟，真是十二姐呀！十二姐，这一阵如何总也见不着你？你到底去了那里？阿芙想找你玩儿也找不到人，问相爷你去了那里？相爷又不肯奉告我。”

耳中有纤细的骨裂声响，眼看十二娘哭泣着浑身剧颤，紧抱住右腿伸直成一团，他就晓得她那条腿断了。

“嗯。”十二娘随口应，眼睫微不成查地跳了跳。

十二娘死死咬住下唇，将痛呼声忍回喉中，大抵咬得太狠，唇间竟有了腥咸的味道。

十二娘觉出他这话的古怪来。

“我钱庄名下的银子就全被你用到了这里？” 秦放歌由不住苦笑，这还真是机遇偶合，这女人出售了他，卷了他钱庄的银子逃到这里，未曾想竟还是用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