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难付（小修）[第3页/共5页]

她心头只觉凄然，背回身不看他，语声柔缓下来：“是我强求你了！”

“十二姐……”就着疏淡的星光，唐连低眸悄悄打量她，“十二姐，你又瘦了很多。”

“我不要他记取，谁奇怪他记取？”阿瑶用力点头，“我只要分开，阿连，我们走好不好？你说话啊！”

没有人答复，耳边只闻猎猎风声。

阿瑶定定看着他，呆了好一会才道：“你这是……不肯随我走了？”

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听在阿瑶耳中便有了别的意味。她脑筋里轰地响了声，统统思路只在“没睡好”三个字上盘桓，他说他昨晚没睡好，那他昨晚是听到甚么了？……或者说他一早便晓得甚么，不然，又岂会无动于衷？

“十……十二姐……”唐连被她这番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你……你这是如何了？是出甚么事了么？”

“你如何了？”他问，“是受伤了么？怎哭成如许？”

唐连也自难过，沉了半晌，在她背后低低道：“相爷于我有教养之恩，若没有相爷提携，便没有本日之唐连，我实不能行此背德忘义之事。十二姐若想走的话，我不拦你，实在相爷早就承诺要放你走，只是要等岳州事毕。既然现在你这么想走，那便早些走吧！相爷那边自有我去周旋，路途之上必不会让你难堪。”

另一边，几个侍从也不出料想地遭到了进犯。

“我就是要置他于伤害之地，我就是想看他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的模样。”

“是，是我情愿的。相爷为国事劳累烦忧，我身为他门下附属，自当为他分忧解难才是。男儿家不当为国度天下为重么？我虽力薄，总也算出得一份力不是？十二姐你……你是女子，恐是不大明白的。”

唐连点头道：“不不不，那都是我情愿的。为相爷做事，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阿连从不以为那是在卖力。”

“你……”唐连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道，“十二姐托人带信给我，便是为此事吧！请恕阿连不能从命。”

唐连点点头，涩然道：“这一阵你刻苦了。”他的语气有些伤感，停了停，接着又道，“十二姐，你再忍一忍，等岳州那事告终……”

“如何了？是出甚么事了？”阿瑶内心虽翻滚得短长，面上倒是平静。

驰驱了一整日，大师都有些怠倦，就着随身带的干粮简朴地吃了顿晚餐后，便各自安息。秦放歌同几个侍从围在火堆边，或卧或躺，未几时便有鼾声响起。阿瑶则在卸下鞍马的车上歇息。秋意渐浓，便是在有掩蔽的马车里也能感到内里冷浸浸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