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了无痕(1)[第2页/共3页]
江天成神采间淡淡的,对此话并未多究查。他朝城门方向投去一眼,继而便回身朝巷子深处走去,道:“既如此,那便先跟着我。”
阿瑶忙伸手接住,那承担却有些分量,怕有个十几斤重,模糊是银铤、干粮之类的物件。她不由愣住,问道:“秦爷这是何意?”
这女人道子坚毅,很吃得苦。他曾亲历她所蒙受的很多磨难,在苍溪口遭受伏击,几近伤重不治,她没有哭。在独峰山,她被他绑在围栏外,差一点就成了巨蟒口中食品,她未曾哭。被他敲断了腿骨,流马城游街示众,又被那几个狱卒欺侮,凡此各种,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正深思间,却只觉脑后有纤细异响,异化在穿巷而过的冷风间,几近就辩白不出。
阿瑶抱着承担皱眉看他,这是在唱哪出戏?早不说晚不说,恰幸亏这个时候让她走。倒也能想得通,她到此已被操纵殆尽,既无任何代价,被丢弃也是理所该当的。并且,这个时候他们只怕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需瞒着她,留她在身边毕竟是个祸害,再如何她也是唐初楼的人,防着点终归没有错。
秦放歌听她此言,不觉微微皱眉,一片美意被人如此曲解,换谁都会着恼。他冷冷看了她一会,嗤然道:“你看我像是在谈笑么?”
秦放歌在堂屋正中站着,看她出去,便挥手表示她关上房门。
他远远站着,心头说不上是甚么滋味。她竟是会哭的,毕竟是个女人,总有接受不住的时候。换做是商玉,早便不堪忍耐。商玉性烈,她是甘愿死也不肯苟活的人,与其卑贱地活着被人摧辱,倒不如洒一腔热血清明净白拜别,以是她死了。
主街上另有一队人马在往这边飞奔。
虽则面貌类似,骨子里的东西终是分歧,出世寒微的人但有一线但愿都会活下去。她便是如此,就像是荒漠里压在石头缝下的草,一缕微光一滴露水便会令它们不平不挠地发展出来。
阿瑶听到这声音,内心便是一紧,掉转头去便见一黑衣男人站在面前。那男人约莫三旬高低,面庞清俊,瞧着斯斯文文,倒像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实则倒是她昔日的旧主,梧州碧玉斋仆人江天成。
阿瑶道:“他们还是不肯信我,赶我出来了。”她并不介怀说出究竟,在江天成面前,讳饰扯谎都不成行,唯有据实说出本相。
贰内心到底打着甚么主张?是真故意放她分开这是非之地,还是成心在摸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