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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嘛,”谢婉凝弯下腰,捏起谭佳兮尖尖的下巴,左看右看,“北北在哪?内里?”
“谭佳兮?”一个鲜艳明丽的女人面色冷凝地问着。
谭佳兮当下了然,本来是沈延北不要的女人跑来撒气了。究竟上沈延北萧瑟她有一阵了,宠罗歆才宠得着名,这女人不敢去罗歆那儿找茬,跑到她这里找软柿子捏,真是倒霉。
沈延北唇边模糊溢出笑意,谭佳兮是个妙人儿,甚么都学得快,现在想想她最后青涩羞赧的模样,的确判若两人。
“佳兮,新年好啊。在家?”是沈延北降落的嗓音,背景很遭乱,而他仿佛微微带着醉意,吐字徒增几分柔润,格外好听。
她向来没有放过烟花,小时候家里是舍不得费钱买初级炊火的,只要那种成串的单调的鞭炮,一时髦起,她连饭也不想吃,套了大衣出门买炊火。
车库外一片喧闹叫骂声,她在黑暗中终究吓得哭了出来,颤抖动手腕搜刮沈延北的手机号码。幸亏她的通信录很短,两下就找到了沈延北的名字。
“奉求,奉求你让他接电话,求求你了……”谭佳兮无助地看着一点一点将近被撬开的门,满身都缩成一团,哭得几近喘不过气。
“喂,沈延北,快来救救我,他们必定会弄死我的……”谭佳兮一边哭一边颤抖着嗓音说。
“我睡觉去了。”沈忘无精打采地在内里传来一句。
方才翻开别墅的大门,不一会儿前面就尾随来了几辆玄色轿车,谭佳兮本没当回事儿,筹办锁门之时却猛地被人拍了拍肩膀。
门就在这时候被撬开了,混乱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谭佳兮只觉面前一黑。
谭佳兮旁敲侧击地探听过,别人的评价不过是说沈延北十六岁便有从商经历,为人夺目油滑,大要上玩世不恭,实际上做每件事说每句话都是考量过的,酒桌上醉醺醺的几句话,过后考虑也能揣摩出点儿意义来,这点儿让她非常惊奇,因为沈延北几近是不防着她的,就算她直接在做好的饭菜里下毒药估计他都能囫囵地吃下去,可谭佳兮没那么傻,玉石俱焚的事情她做不出。
“沈忘,沈忘,我买了烟花,快出来放烟花。”谭佳兮镇静的像一只跳来跳去的喜鹊在呼喊火伴。
“他先进了屋子,在楼上。”谭佳兮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着。
沈忘扫了一眼,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没人陪你玩啊?”
“他没有跟我在一起。”谭佳兮仿佛很胆怯地一点一点向后挪,眼角余光搜索着地下车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