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坠（5）[第3页/共4页]

莫邪深深吸气，直到迟早绕不过这个话题，便点头，“你跟绿蚁在山中遇见的肉身像，就是舞雩；另有当初在青岩看傩舞，你问我那驱魔女是谁——她就是舞雩。”

走到门辩才想起来，嚯，忘了看他的床……她便绕太轻纱彩绣的屏风，走畴昔偷看——面前的景象却让她恨得回身就走。

看他的语气，也许这时候绿蚁本人真的不在屋子里；但是她必然会留下陈迹，只需她找见绿蚁的衣物、哪怕是头发，就都能打败莫邪了！

本来他床榻地点的气势，与整栋屋子的低调豪华分歧，这里浓墨重彩，四壁都是填漆彩画的笔划，画上竟然都是明丽瑰丽的女子，或是纱裙半褪，或是展转求欢，或是狎戏嫖妓，一派浪荡公子哥儿的做派！

他顿了顿，仿佛一笑，“自古天子床榻内必备三种香：麝香、龙涎，另一种便是奇楠。”

但是莫邪的呼喊还是那么果断，倒是隔着千山万水普通地来，“舞雩，舞雩。”

沫蝉便一笑，滑头地将手里的长发摊开，“看，还说没有？哼，我找到证据了！”

说完便跟逃命似的，想要推开香炉和他的手。

“这不是浅显的陈香，这是奇楠。是沉香中最贵重的。”莫邪的嗓音插手出去，泠泠如清泉，泛动若琴弦，“自汉朝起，奇楠便是皇家祭天、礼佛、祈福最首要的香材。”

莫邪送沫蝉归去，一起上沫蝉只闭眼打盹，不肯跟莫邪说话。莫邪看她仿佛睡着的模样，便也没忍心打搅。

沫蝉也别无良法，就只能照着他说的做。说也奇异，仿佛真是放松下来的原因，兼之闭上眼睛，便将身外的天下都摒除在外，只观本身的内涵六合。那香，便品出了分歧的感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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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乐章，有前中后之分；而心神仿佛也化作了细细的一缕，跟着香气的缥缈，而冉冉浮动了。

莫邪只浅浅瞥了一眼便笑了，“嗯，这头发便留着吧。我倒但愿能有一日，这头发能充满我这屋子的到处。”

这屋子与青岩的三进宅子分歧，四周都只留下莫邪小我的气势，不管是天棚地板的色彩、绿植的外型摆位、壁画的内容……到处都是激烈的莫邪风儿气。

但是那声音却还从空山深谷普通地来，沫蝉烦躁，伸手想去推——身子一震，便醒来。

莫邪点头轻笑，“我奉上给你的，比这香料更金贵千万倍的，也没见你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