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复活归来[第2页/共4页]

顾红妆听出燕箫的话外之音：“以是，你为了将我留在东宫地牢受审，迟延时候去皇宫，临时将锋芒从武宁身上指向了我？”

“……厥后呢？”长久沉默后，顾红妆开口问道。

她声音泛着怠倦：“统统都是阴差阳错？”

再也哑忍不了心中酸楚翻涌，东宫太子将清美的脸庞埋在顾红妆的肩窝处，紧紧拥住她。

燕箫的双眸比如深水，水底翻涌无尽波澜，到处都是疼痛的伤痕，“门生甘愿自伤，也绝对不肯意伤你分毫。”她俄然说：“你欠为师一双眼睛，一条命。”

顾红妆轻笑，笑容淡艳如此岸花，冷冷的说道：“苦处？这话听来倒轻巧。”

“你这又是何必呢？”顾红妆蹙眉舒开，侧脸在烛光下投射出一道浅浅的暗影。

顾红妆唇角的浅笑，如同即将飘零的残花，浅浅一缀，说道：“现现在，我双眼已瞎，废人一个，再也帮不了你雄霸天下，匡扶社稷，留我何用？”

游移半晌，燕箫点头：“……的确是被她所害。”

“夫子——”燕箫的神情沉重而漂泊，仿佛只要不谨慎触着，就会立即碎成千片，完整崩溃。

燕箫想握住她的手，但伸脱手却凝住了，有一种无声无息的痛，不经意间就伸展满身。

“事到现在，你让我如何信赖你的话？”顾红妆声音冰冷。

“燕皇要杀我，你却执意留我，倘若我还活着的动静被燕皇晓得，不担忧你东宫太子之位不保吗？”顾红妆语声沁凉栀。

燕箫眼中透暴露黯然和伤痛，“武原和白玉川是死仇家，我便从武宁和白芷身高低手。当初我派人挖了白芷双眸，本来是想谗谄宁妃，减轻武原和白玉川纷争，以此减弱两边权势，却未曾想……”燕箫纤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双颊上显出惨白之色。

顾红妆晦涩开口：“绿芜也是被……武宁害死的吗？”

“夫子，门生错了。”因为严峻，燕箫眼睛竟有些潮湿，被窗柩处刮出去的风吹过，好像吹皱的湖水波面。

燕箫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声色已淡了下去，寂然开口，“夫子大恩，门生定当永久铭记在心。纵使帮不了我，我也要让你好好的活着，你看不见路，门生就是你的眼睛，门生牵着你的手，带你一起纵横万世无双。”

“……”

燕箫沉默鹄立，烛光下他长身玉立，面庞亦如玉琢成，线条超脱而深切，目光深深凝注顾红妆，“未曾想阴差阳错，就在那一夜，白玉川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得知你的实在身份，连夜向父皇告发，被我获知。遵循父皇的脾气，他必然不会等闲放过你，绝对会找出各种借口意欲置你于死地。那夜御林军已在前去东宫的路上，一旦你被抓走进宫，绝对有去无回，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