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人鬼难分[第2页/共4页]

看了她一眼，凤夙淡淡的说道：“还好。”

“阿七……阿七……”本来该是很温情的女子闺名，但从燕箫嘴里说出来，却透着无尽的嗜血和杀念。

若不是心知刘嬷嬷是孤老太婆一个，凤夙只怕会口出恶言，问上一句：“嬷嬷家中本日但是死人了？”

“……”她是活死人，又怎会有脉搏？

“……”凤夙不答复，是因为这个题目她很难说的明白。既然是活死人，那就是活人占一半，死人占一半。但对凤夙而言，她实在是一个死人，具有死人的尸身，但却在尘凡间光亮正大的游走，毕竟活人该享有的感受，她一样都没有。

刘嬷嬷没有直接答复她的题目，而是冷冰冰的说道：“大夫说了，喝完药，女人再好好睡一觉，身材也就好了，不是甚么大弊端，不碍事。”

她笑了笑：“皇上初来云阁，就对我高低其手，仿佛过分失礼了。”

楮墨神情果然变了，由本来的偶然无波，变得更加冷肃凝重，搭在她手腕上的两指，垂垂变成了三指，到最后，竟然神采大变，紧紧的握着凤夙的手。

药碗上方烟雾缭绕，刘嬷嬷的脸在烟雾里令人看不逼真，模糊透出狰狞之态。

刘嬷嬷一时沉默，仿佛呢喃了一句：“或许因人而异，或许是明天吧！”此话说的尤其小声，凤夙只听到了前半句，以是猎奇的看着刘嬷嬷：“甚么因人而异？”

凤夙低眸看着黑漆漆的药汁，游移半晌，终是将碗凑到唇边，一口气喝完。

“老奴说过，女人病重，以是才会产生了幻觉，幻觉自是当不得真。”刘嬷嬷声音冷硬，冷冷的说道：“女人该喝药了。”

刘嬷嬷已经端着药碗，站起了身：“女人好好歇息，老奴先退下了。”

她生性敏感，察看人极其纤细，见刘嬷嬷如此，再想起之前昏倒前看到的“幻象”，不由如有所思。

凤夙微微发楞，随即笑了笑，她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在体贴她。

而他，说了实话，以是不能活。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不愧是一国君主，就算震惊不已，但却平静的很，起码表示的很平静。

究竟谁才是阿谁活死人呢？

楮墨闻言，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风寒？”

刘嬷嬷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女人吐血抱病，老奴还觉得最起码要休要好些天赋气病愈，现在看来女人体质倒是极好。”清算了饭菜，刘嬷嬷转成分开的时候，说道：“女人早些安寝，老奴明天一大早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