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红烛喜宴[第3页/共4页]
只能说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下人。
李恪很难堪:“倒是另有一句,可主子不敢说。”
她眼角似是沾上了一抹秋色,“伉俪一体,兴衰祸福,荣辱与共。”
“殿下——”天啊!他李恪必然是上了年纪,以是这才老眼昏花,外加耳朵失聪……
他笑,“大喜之日,还没拜堂,夫子就挂念起此后伉俪失和,若让对方听到,那还得了?”
“都是那妖女害的,好端端的让主子传甚么话啊?依主子看,那妖女八成是用心的。”
一样的话语,却出自两人之口,一个还在茫茫无期的甜睡着,一个明天就要嫁他为妃。
天井白玉兰花树下,有红衣女子,披垂着乌黑浓烈的长发,背对着他,俯身捡起一朵白玉兰,神情未知……
白芷嘴角出现一抹嘲笑,把碗交给抱琴,低头寻觅绣鞋。
“甚么话?”燕箫悄悄咳嗽起来。
她听了,却也只是低头含笑不语。他就在她身边,偏头间就看到她脸上绽出潋滟含笑,一***的泛动开来,煞是都雅,竟不由自主的问她:“夫子笑甚么?”
“娘娘,药来了。”抱琴倒也沉得住气,一碗药,硬是熬到现在才端出去。
燕箫心跳加快,思路牵动,竟是好一阵咳嗽,耳边李恪声气渐慌。
红烛喜宴,触目皆是刺眼的红,刺目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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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已经把碗放下,眼明手快的帮白芷把鞋子穿上。
“确切是这么说的。”觉得燕箫在活力,李恪忍不住冷哼一声:“也不看看本身是谁?明白日还做白日梦,让殿下抱着她入门,她还真敢想。”
夕颜殿,太子妃病了三日,传染风寒,太子倒是看望过一次,没说几句话,厥后宫里来人,原道是燕皇召他入宫。燕箫拜别前叮咛她好好歇息,得空再来看她,便仓促的走了。
此话一出,好像惊雷直下。
“不一样吗?”白芷低低的笑了起来,俄然笑声止住,眼神冰冷无温,寒声道:“一样,在我眼里她就是顾红妆,就凭她有一张和顾红妆一模一样的脸,我此后也会好好的善待她。”
白芷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打扮台前,听了抱琴的话,缓缓回身,眸光从抱琴脸上轻掠而过,哼笑道:“大喜之日,我若不去,难道要落人话柄吗?先不说别人了,就是武宁,绝对会揪着此事不放。更何况大家唤我一声白娘娘,就单凭白娘娘这三个字,我也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