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发奋涂墙[第3页/共6页]

王翰林看看摆布一小我都没有了，只要柳氏坐在罗汉榻边，他就自搬了个板凳儿坐在妹子劈面问妹子：“但是妹夫欺负你了？”

且说文才因父亲承诺去二娘舅家提亲，欢乐的一夜都睡不着，天刚亮闻声母亲起来，他便欢欢乐喜跑到灶下和母亲说：“娘，爹说本日去二娘舅家提亲，几时去？我要不要同去？”

王氏结结巴巴把那日儿子和外甥耀祖争论，耀祖被二哥痛打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当时二哥未曾说文才孩儿甚么，隔日就安排我们搬出来住，想必就是因为此事。”

梨蕊啐了他一口，掉头就走。耀宗请愿似的冲耀廷飞了个眼风，跟着梨蕊进了卧房，便把房门重重的关上了。耀廷只感觉一盆雪水泼到头顶，他拖着脚步趴到书桌边，翻了几页书又觉索然有趣，干脆爬到床上去，盯着乌黑的帐顶半日，忍不住嘟喃：“她是奉侍二少爷的，她如何不是奉侍五少爷的？”念了半日心犹不甘，爬起来巴着窗看那边。本来灯火透明的五间正房，竟然黑漆漆一片。耀廷想到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在替堂弟捏屁股，难过的都不想活了，他负气似的把灯移到厅里，摊开一本《孟子》，大声朗读起来。

“那倒是。”耀廷正了正被哥哥打歪的头巾，收了收心，翻开《八股文精选》用心揣磨起来。

王翰林哄柳氏甚是谙练，就在袖里抽出一块帕子递把妹子，严肃的说：“莫哭了，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莫叫孩子们笑话你还似小孩儿。”

精华便走到另一边扶着王氏的胳膊，母女两个把沉默的王氏送到梧桐院里。王翰林本日还未曾出门，正在书房里清算东西，瞥见老婆女儿陪着神采不多数雅的妹子出去，唬了一大跳，光着头奔出来问：“小妹这是如何了？”

姑太太嗫嚅半日，怯怯的说：“还是不要去罢。二哥到底做了官……”

耀廷恨恨的看了哥哥一眼，还是大声读书。他这几日为着梨蕊神魂倒置得仿佛得了失心疯，不睬人算是轻的。耀文感觉读书总比看玉轮自言自语强，也不拦他，自取了一本书在灯下陪弟弟，因弟弟念的用力，他看到得趣处忍不住也点头晃脑念起来。耀廷嫌吵，放下书籍恼道：“三哥，耀祖哥的帐算完了？”

柳氏道：“我们才出门就见姑太太站在劈面巷口，我看她神采不好，就先扶她来家歇歇。”把姑太太送到罗汉榻上坐好，又一叠声叫人煮姜汤糖水来，又叫人去喊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