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探[第2页/共5页]

“也不值甚么钱，多少是点儿情意，”沈蕙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既不奉承也不疏离，让人见了就心头舒坦，“妈妈你就收着吧，不然兰溪觉得您看不上她的技术。”

“这是洛红，这是洛锦，她们是亲姐妹，原是夫人房里服侍的二等丫头，还算勤奋聪明，夫人拨给你使，今后她们就跟着六蜜斯了。”大夫人身边的陈妈妈指着两个穿戴青色比甲的小丫头笑眯眯地对沈蕙如说。沈蕙如细声细语地推让：“这如何好，她们既是母亲惯用的姐姐，合该持续留在母切身边才是。我这里有竹香兰溪两个也就够了。”

“那就多谢母亲了，劳妈妈跑这一趟，今后还要请您多操心。”沈蕙如使了个眼色，兰溪从里屋捧了一副鞋面塞给陈妈妈。

“你懂甚么，她这么谨慎谨慎，对我才是真好。”到底还是叹了几叹，常姨娘自此不再让绮罗去绿漪院送东送西了。

沈茵如把缨络接过来，见是用朱红配墨青的络子打成的五蝠结，中间攒着一只翠绿通透的玉牌，这络子打得中规中矩，也不出挑但也不丢脸，只是这块玉牌温润剔透，一点正色也没有，是极贵重的，当下便笑了起来：“怎好让母亲破钞，有劳六mm了。”

沈茵如眼眶另有些微红，但眼中已变得腐败，她高低打量了一下这个传闻中痴傻的庶妹，脸上掠过一丝寒意，也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从腕子上脱了只羊脂白玉的细镯子：“没甚么好的，这个给你。”

大夫人笑了起来，悄悄在陈妈妈那张还是饱满不见细纹的脸上弹了一下：“几十年了也不见你这张嘴没个世故。”

大夫人因要见了敬爱的女儿表情极佳，以是这时候也不顾得去挑庶女的弊端，只是拉着三女人芳如的手，一边回想着茵如在她身边时的景象，一边急不成奈地不时让人出去刺探二女儿现在到了那里。

“你个死妮子，恰是欠嘴。”陈妈妈掩着嘴，丰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抬脚就轻踹了一脚。

“你们都留意些，如果这小丫头安份，我们自也不会虐待她，如果个不本份的……”大夫人低眉笑了笑，“如果不本份的，天然也就不消多动心机了。”

过了两日，大夫人俄然派了妈妈来给蕙如量身材儿，说是要做几件冬衣，把兰溪竹香乐得不可。洛红出门探听了一圈，返来悄悄对蕙如说：“女人，传闻是过几日二女人要回家，二姑爷也要一起过来，以是夫人让人给几位女人都做了新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