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想嫁人[第1页/共4页]

一想到这里，芳如对姜珩虽另有惧意，却也感觉有些放心。

“平生仰俯由人，如笼中之鸟，依靠仆人喂食。欢乐时逗弄多少，色彩不再时便不屑一顾。女子讲的是从一而终，而男人则可三妻四妾花间风骚。若女子能够自足自主，那嫁人何用？”

时将近午，沈老夫人总算从王府返来了。一家子围坐一起，早早用了午膳，老太太让蕙如扶她回慈安堂去。大夫人刚要请大老爷来发言，却听下人来回，大老爷被三老爷请去叙话，要过些时候才气返来。大夫人闲着无事，便叫人喊了针线房的管事妈妈来，商讨着要再帮芳如做几身华贵时新的裙袄。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蕙如信赖，老夫人不会平白将姑姑的事说与本身听，定是有甚么别的企图。公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老太太问了一声：“丫头可想过，将来要嫁甚么样的人家？”

“夫人现下有些事，今儿就不劳两位女人存候了。”阮妈妈一张团脸儿，长得非常精力，她笑眯眯地拿了两包茶叶，一人分了一包，“夫人说了，晓得女人们都孝敬，不过昨儿在王府折腾一天，实在有些乏了。请女人们也回院子里好好歇着，转头有空了再找几位说话。这茶叶是老爷的上峰送的，口味儿还不错，夫人分了些出来讲是送女人们尝个新奇。”

只盼着侯府快些上门来提亲吧。

“你那姑姑啊，打小儿聪敏慧黠，模样又生得好，不知多少人都喜好她。”老夫人见了蕙如，便想起阿谁最心疼的女儿，埋在心底多年的话也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一贯最疼她，便盘算了主张要帮她挑门好婚事。当时候老荣王还在，他那位王妃也是极喜好你姑姑的，便作了冰人，定了福宁长公主的儿子……”话说到这里，老夫人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不再说甚么，蕙如也没再问。虽说老夫人说的不尽不详，但蕙如从那“齐大非偶”四个字里总也咂么出一点味儿来。不是姑姑不乐意这门亲，便是那位长公主的公子看不上沈家。当年必是生了些事端，说不定另有让人尴尬气恼之事，不然姑姑也不会病得一命呜呼。

芳如躲开了，将大夫人的手抓住：“母亲，女儿实在是惊骇。”

“怕甚么？怕做不来后妻？”大夫人抽回击指，笑着看她，“那郡王妃是后妻，那侯夫人也是后妻，她们不还是过得安稳？只要心机细，有手腕，紧紧拢住婆婆和夫君，你便没甚么好怕。好孩子，我们女人，在家靠的是父母，出嫁便要倚仗夫家。如果嫁个好的，今后便得享繁华繁华。可若嫁的赖，那就是一辈子苦痛。若论家世，你二姐姐嫁的也算不错，只是她那性子实在是……现在你就是娘的命根儿，你嫁的好，娘这颗心才气安稳。你父亲兄长也都能借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