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 秋夕夜，赏菊揽月[第1页/共2页]

秦娘子穿戴淡青色的素锦袄子，青绿色的裙子，看起来都是只要六七成的新色，一头乌压压的柔丝，只在后脑绾了一支碧玉簪子，倒是碧绿津润，隐然有光。

芳草深知这位女人沉默寡语，和太太的脾气大不不异，便走进说道：“回女人，我家……曹家女人说是累了，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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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宋朝宫廷中，唯有太上皇、太皇太后、皇太后能够居住宫，能够自称“本宫”，皇上和皇后的殿宇叫做“殿”，因为皇后还是中宫之位，可自称“本宫”，妃嫔等不管位份凹凸，一概居住堂、阁等处，自称“本位”，不成僭越称“本宫”。

芳草绕过耀阳馆，回到了秋阑馆。宫门和宫墙倒是金色的琉璃瓦，映着清冷的阳光，也有些刺目。这秋阑宫有正殿、东西配殿——杜枫苑和陶菊苑，后院另有一座别院，名为揽月阁。（注1）

半晌，秦娘子方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也不过问问廖女人是那里人，屋子清算的如何样了，安抚不要想家，便告别了。廖女人也不甚会留客，便带着丫环送到欢然苑门口。秦娘子欠身说：“廖mm请留步。”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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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女人和秦娘子相互见礼万福，跟着的丫环也都还了礼，廖女人只说了声：“秦姐姐好。”秦娘子也只是回了句：“不敢当！mm好。”芳草请二人坐下，斟上了茶，二人却都不言语了。芳草内心悄悄掂掇，女人平日沉默寡言惯了的，如何秦娘子久在宫中，也是普通的不擅寒暄。

5月6日上架。

“晓得了。”廖女人微微感喟，芳草晓得已经无话，便走开了。

“伤疤看起来倒是无恙了，只是……看起来倒似肥胖了很多。”

正值冬末春初，残冬未尽，春寒料峭。后苑里除了阵阵婢女，另有很多经年含翠的树木，郁郁葱葱。红色的宫墙在绿树丛中格外显眼。

出了庆寿宫后宫门，一向往北，穿过六尚宫长长的回廊，走过宫人们聚居的永巷，出了迎阳门，来到后苑。

过未几时，门外有丫环传报，是原在陶菊苑的的宫女宝菊，说是秦娘子（注2）来了。廖女人早已听小寺人说过，秦娘子本来是从五品的御侍，不知因何得宠，成了正七品的县君。因为一向与尚氏同住福宁殿侧殿，尚氏升了正五品秀士，搬家秋阑馆正殿，也带了她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