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节 四月十四乾元节[第1页/共4页]

卯正时分，再到大庆殿，接管群臣参拜。及至皇上回到后宫，在紫宸殿以东、崇政殿以南，早有皇后带领后宫有品级之人，按品级位份站在皇后身后，行君臣参拜之礼。

皇上忙上前一步，双手扶起皇后。皇后不等皇上搀扶，忙顺势站起家来。皇上又让世人平身。隔着层层人群，舒娥瞥见了皇上的衣衫，挺括而刺眼，她看着皇上对皇后的模样，也是亲敬非常，内心更加不解，皇上内心到底喜好阿谁妃嫔更多些？

不过半晌时候，世人已经敛声屏气地站立整齐。舒娥昂首一望，只见两名盛装宫女摆布扶着一个高挑身材的盛装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舒娥等三人先到庆寿宫，何嫂和华芙和她一同向太后存候问好。便赶至皇仪殿前。

两位尚仪上前施礼，只是离得远了，两位的声音又甚小，舒娥只听到仿佛在说琴美人。

一起入宫的八人。

【注1】法官：本来玄门名词，指行神通者。这些神通者也就是巫师。

比及舒娥拜完，丁香和华芙已经筹办好了衣衫金饰，等着为她梳头换衣。丁香没等舒娥拜完，已经捂着嘴笑个不断，看她过来，笑着说道：“也没见你如许拜佛的，又是叩首，又是鞠躬，参拜不是参拜，祷告不是祷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倒和观里的作法的法官【注1】差未几。”

只见皇后微一抬手，身边一个宫女快步走上前去。到琴美人身侧行了一礼，伸手扶住了琴美人，陪她一同走了过来。

本日一早，寅正时分，帝后二人先至太庙祭拜祖宗，真宗归天今后，神主祔庙【注5】，太庙已成了天子七庙之制。祭拜结束，回到宫中，皇上则要到太后宫中，拜见太后，再到皇太妃宫中拜见。

本来舒娥是不体贴这些题目的，只是从华芙和华东阳两人身上，她灵敏地嗅出了两人间的干系非比平常，却又不能帮忙二人，明显牵记取对方，却避而不见，听而不闻。现在再想一想皇上和他的那些妃嫔，舒娥更感觉茫然不解。

舒娥来至永安堂正堂之上，焚上三柱上好的檀香，先拜了三拜，打个问讯，又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三躬，嘴里冷静祝祷。

【注3】敝膝：系在衣服前面的围裙。敝，通“蔽”。

对着案上那面磨得光滑晶亮的青铜镜子，展开双臂，让大袖缓缓垂下。只见镜中人纤腰一搦，肩若削成，云鬓如雾，峨髻矗立，恰是盛装华服之下的舒娥。

【注5】袆衣：《宋史?舆服志》：祎之衣，深青织成，翟文赤质，五色十二等。青纱中单，黼领，罗縠褾襈，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用翟为章，三等。大带随衣色，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革带以青衣之，白玉双佩，黑组，双大绶，小绶三，间施玉环三，青韈、舄，舄加金饰。受册、朝谒景灵宫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