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瞪眼说瞎话[第2页/共4页]
一个闪光雷放完,安然已经忘了找江杰云这家伙算账的茬儿,也不消人拉,也不消人劝,她反而来了兴头,三两步冲到他们带出来的爆仗里抽出一根闪光雷来,本身点上,再次认当真真的放了起来。
怨不得十几年后天下的各处省市对燃放烟花鞭炮的事,一禁再禁,倒是屡禁不止。
对中国人来讲,没有鞭炮声响的春节几近就像是没有了除夕夜里酒宴上那一盘盘饺子一样,贫乏的不但仅是一种声响,另有一份保存在血脉当中的情节和传承了千年的影象。特别是在年味一年比一年淡薄的当代,少了鞭炮的春节也是越加的寡淡有趣。
不知他又要使甚么坏,安然也顾不上抨击了,收了方才蓄势待发的脚,转而去看本技艺上到底被塞了个甚么——可别是二踢脚。
再比起一样不衰的把戏弹,它的色采虽不似把戏弹那样的多变和素净,但盛在多了更多的刺激性,不但有色,更有声。
一眼望畴昔,也就放了心。
三个半大小子站成了一排,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闪光雷。他们却不肯站在那边老诚恳实的放,不但要一起燃烧,还要倒计时赌秒,一副严峻严厉,故作端庄的德行。
一回两回的,安然没反应过味儿来,三回四回的,怯懦鬼儿也揣摩出某少年的险恶用心,这破孩子,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们的搞怪耍宝,兴高彩烈,也动员了安国庆本就高涨的兴趣,反过来,安国庆这个大人的那份孩子般的兴头又影响了三个少年的表情,相互感化之下,真是热忱无穷,生机无穷,不时收回一阵“无声”的大笑声——至于为甚么是“无声”的大笑,实在是因为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中,那些欢乐的笑声宛入落入大海的小小水滴,激不起一丝一毫波澜,便融入此中,再也找不见踪迹。
不是甚么二踢脚,而一支闪光雷。
不过,镇静归镇静,安然对那惊天动地的声响还是有些吃不悄,一手拿着嗤花,一手捂着耳朵,躲在一旁,阔别那“暴力”的一大三小。
一开端还比较普通,厥后是越摆越离谱,越摆越缺心眼,到最后赵真旭干脆手持一根把戏弹,高喊一声,“人间大炮一级筹办,人间大炮二级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