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家儿郎[第2页/共3页]
南境使臣不忠在先,大霖声讨在后。倒是不想现在被使臣反咬一口,说大霖谗谄于他们。一向低调不言的太子此时倒是俄然出声痛斥使臣:“好个赵贼,巧舌令色、指鹿为马,待本太子要你都雅!”说着就要上前去缉捕使臣。
朝堂之上向来不乏对峙党派,主战、主和皆有之。两方人马唇枪激辩下来,天子早已不耐烦,因而点王恒之名,问:“卿觉得该当如何?”
主仆二人的小插曲不敷为道。
王恒一番雷霆之言,上首天子好半晌没有言语。臣下更是不敢出声,恐怕态度不对便成了诛心之语。
桑果道诺,回禀:“郎君本日表情极佳,唤娇娘前去喝酒。大妇嘱奴等为娇娘着新衣。”没等王羡鱼感觉非常,桑果又问:“娇娘身子但是好些?”
朝堂之上无臣子作声,一向被忽视的赵国使臣倒是俄然发难,道:“霖堂堂大国,竟是出言攀污我赵王。我赵国何其无辜?百姓何其无辜?只因你霖国狼子野心,我赵国便成背信弃义小人,呜呼哀哉,霖国其心可诛、其心可诛矣!”
对于王羡鱼这般行动,桑果已是习觉得常,得了怒斥后俯身称罪。王羡鱼轻叹一声道:“你在我身侧已有十来载,最是懂我心机。我本不该怒斥你,凡是事因小见大,万不成懒惰。你可明白?”
婢子拜别后,虞氏身侧服侍的木柳碎步过来引王羡鱼入坐。待王羡鱼落座,少年对王羡鱼这方拱手,道:“久闻将军之女琴音难觅,今某挟恩图报,实敬佩已久,还望小娘子莫要见怪。”
此言之臣还算暖和,更有臣子站出来言语如刀,直接诘责王恒不顾百姓、不顾国危,只知本身逞英豪。
王恒待客热忱,却向来没有唤王羡鱼操琴娱客一说,也不知这少年是甚么来头。虽是疑虑,王羡鱼倒是道诺,随即叮咛桑果前去取琴。
王恒以退为进。如果上来就点名道姓,只会让人感觉贰心胸不轨。王恒主战之言方一出口,又有别人站出来指责王恒:“将军之言,不当!大霖战事几次,百姓苦不堪言。若复兴波澜,只怕民愤怒忿,怨怼之心难以抚歇!”
话音落下,王恒对陛下拱手施礼,然后又对众臣子道:“赵国使臣于我大霖殿堂之上逞威,陛下心存百姓不忍生战,你我心知肚明,但外人做何想?呵!怕是只当我大霖驯杰出欺,连从属小国也敢震惊龙颜。赵国此番作为本就有不臣之心,便是我大霖不忍百姓刻苦,他赵国就能循分守己,不做战端?大霖南有赵国,北有胡人,西边更有大强――燕国虎视眈眈。如若本日生受这屈辱,今后三方联手分瓜我大霖,我大霖百姓便不苦?”王恒说完单膝下跪,对上首天子道:“臣觉得我大霖龙威不容侵犯,此番伐赵更是敲山震虎、树我大霖严肃绝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