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筹谋身退[第1页/共3页]

王老先生走后不久，太医令姗姗而来，诊断的成果也是如出一辙，写下药方后未多留便仓促而出，看他那般似是急着去回话。

“本日起，将军府闭门谢客，出入之人亲身向我禀报。”

婢子们仓促而出，厅屋以内便只余母女二人。王羡鱼见阿母之态惨白，忍着胸中翻滚跪坐在阿母身前这才哽咽道：“阿母，阿鱼心中惧极。”

虞氏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王羡鱼哽咽着的惶惑之态让虞氏复苏过来，现在不是悲惧的时候！尚且不知郎君如何，本身不能倒下。王羡鱼见阿母神采垂垂刚毅，心中一松，眼泪便真的落了下来。

母女二人从寝屋避开，王列也跟着一起出来。这母女二人强自忍着的姿势让贰心中一阵惭愧，终究将真相说出来：“阿母莫急，阿父伤口不深，我们有分寸的。”

王恒被放到榻上后，王羡鱼与虞氏二人这才看到王恒胸前衣衿上血迹淋淋……二人倒吸一口气冷气，那里还顾得上哭，吃紧叮嘱婢子端来备好的热水等物。虞氏不假旁人之手，亲身拿剪刀剪开王恒前襟，一道从左胸延至右腹的刀疤鲜明印出世人视线。

他这话让王羡鱼与虞氏二人一道吃惊的昂首看他。王列不安闲道：“谋退一事，本不该瞒着你们，只是……”王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一来不想她们担忧，二来，倒是怕人多口杂……

王羡鱼心有不悦，又不幸亏阿母面前怒斥让阿母糟心，便寻了借口道：“阿母，我去前面看看。”虞氏心焦不已，听罢王羡鱼之言也要与王羡鱼一同前去前面看个究竟。王羡鱼点头称好，携着阿母一同向外走去。

太医令走后，王羡鱼将婢子们十足赶了出去，只留一家人守在屋里说话。王律果不其然也是晓得的，见阿姊诘责心虚的不敢回话。王羡鱼气急反笑，怒道：“好好好！你们三人是一家，我与阿母是一家，今后我与阿母过日子，郎君们另立流派罢！”

王羡鱼陪着阿母在外站了好久，等平复好表情才往寝屋走去。内里王老先生正替阿父清理伤口，浓厚的血腥味让虞氏神采又是一白。虞氏摇摇欲坠之姿与王羡鱼通红的眼眶让在场的婢子们更加不安，连呼吸都带着谨慎谨慎。

母女二人听罢，那里还顾得上旁的，吃紧向前迎去。方一走到中院，便看到阿父王恒昏倒不醒，正被王律抱着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王列与桑果，家人相见，连话也来不及说，又是吃紧向屋内走去。

王羡鱼一个接一个号令脱口而出，围在母女二人身边的婢子们大气不敢出。王羡鱼说罢见世人立着不动，眉头一皱，冷声斥道：“还不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