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1页/共5页]

温麟又一次惊奇：“也是学美术的？”见顾拙言首肯，他状似觉悟，“那更之前的工具都是做甚么的？”

温麟切磋道：“最后一次是甚么时候？”

将近十一点半，庄凡心刚关电脑，敛起桌上的纸张锁进抽屉，正起家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吓了他一跳。

反应了半晌，温麟迷惑道：“不对啊言哥，你们要真是同窗，为甚么像陌生人一样？”

顾拙言呼出一口烟雾，未免相互尴尬，应道：“上车。”

庄凡心没再说甚么，走到衣架中间穿外套，再一扭身见温麟立在门口望着他。那眼神密切而禁止，像看干系匪浅的老友，还又有一丝雀跃，仿佛等着他回应，要和他以眼神交汇来暗度陈仓。

温麟不懂就问：“总监为甚么瞒着我？”

温麟迷含混糊展开眼：“到了啊……这么快。”

一顿饭吃得还算欢乐，顾拙言的目标很明白，完成温董的嘱托，将两家的合作案给温麟讲明白，至于对方听没听就不是他能节制的了。

庄凡心一顷刻收紧了拳头，撩起视线，发颤地凝睇顾拙言的身躯，那握着方向盘的手臂，被西装包裹的躯干，苗条的颈，深切的鼻梁眉骨……他如同隐没在黑暗里的贼，见不得光，管不住心，只能悄悄切切地偷视。

顾拙言拿着热毛巾净手，一边擦拭一边扩大地反复：“实在我和庄凡心熟谙，高中的时候做过一阵子同窗。”

顾拙言这一晚跟个快车司机没甚么辨别，油都快跑没了。他瞄一眼副驾上的温麟，那家伙比检控官还会问，问得别民气塞难受，本身这会儿却靠着车门睡大觉了。

“感谢你们送我。”庄凡心说完，当即解缆下车，快得像逃。

“啊？你都单身三年了？”温麟一惊一乍的，“是不是上一任爱得太深了，你走不出暗影？”

庄凡心刷地看向窗外，照此说法，顾拙言估计有所保存，他应当松口气不必担忧会难堪尴尬。可他却浑身发紧，忍不住设想顾拙言在说“不如何熟”的时候，是何种轻松无谓的神态。

温麟惊奇好久，亦消化好久，再开口时变得沉稳：“言哥，那你的初恋是甚么时候？对方是甚么样的人？”

顾拙谈笑道：“都是我给别人留下暗影。”

何况，顾拙言没筹算和温麟有所生长，以后会否再见面都难说，可温麟和庄凡心倒是同处一家公司的上下级。如果他交代详情，一则难堪，二则温麟不谨慎说漏嘴的话，庄凡心也要无端接受些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