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第2页/共6页]

“干甚么？”庄凡心迷惑。

顾士伯权当他胡扯：“你到底在搞甚么？！”

顾士伯劈脸盖脸地问：“你在哪儿？为甚么不接电话？”

好久，他吃力爬起来，四肢百骸都软得像挑了筋，滑出被窝，光溜溜地下了床。他哪美意义裸/奔，可本身的寝衣睡裤已不成模样，便拾起顾拙言的羊绒衫套上了。

平整的丝被陷下去一块,压出一圈深浅不一的褶皱,放射着,像一朵绽放的花。庄凡心跌落在花蕊上，脑筋发昏，顾拙言按着他问：“我说得对不对？”

庄凡心看得呆住，啪嗒，那滴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他惊喘，心脏紧紧地绞成了一团。他恍然明白，顾拙言不是在痛恨他，也不是在拷问他。

他羞怯得像个处子，身材的应激反应更不会扯谎，顾拙言被媚谄，出笼的困兽满血重生，眼神带着钩子，手上有多和顺，目光就有多贪婪。

顾拙言问些废话：“只穿内裤？”

“不是！”庄凡心还是这句。

屋外吹着凛冽的北风，室内云雨不歇，飘摇到更深露重。

纽扣崩落，掉在地板上叮叮铛铛地响，庄凡心没了讳饰的东西，双手无处安设，摊开，握着，尴尬半晌后干脆遮住了眼睛。

他冒死否定：“不是……不是那样！”

他停不住地逼问：“畴昔这么多年,你说放不下我,喜好我，那当年又如何会移情别恋？晓得我思疑,你又在心虚甚么？那我该去问谁？！我到底如何做你才肯承认！”

欢纵时窗扉未遮，完了事儿，顾拙言摸出遥控器关上窗帘，翻个身，将水似的庄凡心掬怀里，喟叹一声沉沉地睡了。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一起？”

庄凡心看向镜子，久睡后的慵懒，狠恶□□后的害臊，再掺杂一味招认后的忐忑，他痴钝地笑起来，不谨慎挤出一大块牙膏。

他缺氧了，周遭是乌麻麻的黑，脑筋倒是空空一片洁白，触感分外清楚，顾拙言沿着他的唇角游走，松了手，沉沦他的颈侧印下精密的陈迹。

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粼粼的，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

顾拙言蓦地松了手，卸下浑身重量压在庄凡心的身上，胸膛抵着胸膛，腿叠着腿，他和庄凡心贴面，交颈，一偏头用嘴唇触碰那耳廓。

庄凡心终究醒了，浑沌地展开眼，除夕夜的荒唐从面前闪回，一股股澎湃的高/潮仿佛渗入进骨髓里，他一时没法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