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子浚会友夫妻对峙[第5页/共12页]

林如海终究转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沉沉望不到底，叫人看着心慌难安，嘴角微抬，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她可不缺这点银子，也瞧不上这些银子。与她而言，林家虽大，却也难入她的眼。”与你，怕是林家还太小，也入不得你的眼罢。

打断了下人上前施礼问安的行动，也止住了进屋通传的意义，林如海径直往屋里走去。一进屋，便看到贾敏半搂着黛玉坐在暖塌上说话，一个微微低头，悄悄抚摩着黛玉的头，满脸慈爱之色；一个稍稍仰首，软软地说着闲话，一派濡慕天真，极夸姣的母女画面。林如海却偶然赏识，只感觉满心庞大。模糊记得当年，常常他屏退下人出去看她时，她都是这般和顺贤淑的模样，或添几分愁绪，或添几分雀然，唯一稳定的，倒是这份柔情款款的神采。眼下，他已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有力偶然再去辩甚么真假。

送走林平，苏云岫心中畅然，到了前院，让人去屋里取了银两过来封存留档，又叮咛了几句回赠匾额之事，正欲回转房中，却见秦子浚仓促从内里出去，不由止住了脚步：“但是出了甚么事，我瞧着你的精力仿佛差了些。”

如果平常，听她这般言语，看她这般神态，不是都该握着她的手揽她入怀温言欣喜么？贾敏如何不知他的不当，心机微转，又幽幽地感喟道：“妾身这身子，怕是真的再不会好了。这些年，也是妾身扳连了您，未曾为您留个儿子，幸亏有苏mm，若不然，妾身可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话到这，不由又哽咽了起来，取出绢帕细细地擦拭着眼角，却又微微偏转过半个身子，不欲叫林如海瞧见她落泪的模样，只看获得弧线美好的侧脸，和一小截白净的脖颈，娇柔如莲花清丽，别有一番动听之色。这个角度，她曾细细地演算过，也实验过，恰是最叫人顾恤的，也是她最美好的模样，“只是小方卿这事儿，苏mm实在是过了，若非发明得早，怕真的就不成清算了。提及苏mm，妾身倒要跟老爷说声谢，要不然，妾身还真的是忽视了，苏mm也算是半个林家人，那乐善堂天然要照顾些，妾身揣摩着，他日与苏mm说说，今后每月便从公中出笔银子畴昔，老爷觉得如何？”贾敏筹算得极好，乐善堂的风采，克日里已初见端倪，真真是桩极长颜面的美差，若非因着眼下的难堪局势，她还真动了心机为黛玉也筹措一回，将来讲亲论婚，也是极好的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