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黛玉何往贾赦奔丧[第2页/共4页]

“您不要玉儿了？”还未等他说完，黛玉便焦心肠抬开端，惶惑然的目光惹得林如海心中一痛，忙道，“傻孩子，我怎会不要玉儿？只是，这也是你母亲生前遗言，为父不想委曲了你，若你想去贾府，为父便清算行装送你分开，你若不肯，便安放心心待在府里，你外祖母那，自有为父在，定不会叫你受半分委曲。”

贾琏叹了口气，摇点头往灵堂行去。有这工夫，倒不若多与黛玉说会话，安慰几句，来得有效些。

仿佛一道好天轰隆，又将贾母震在原地半响没有转动，一口气竟没喘过来岔住了，世人又是斟茶又是顺气，好一通折腾，才叫她缓过劲来，急道：“何时的事？”

林如海悄悄拍打着后背与她顺气，眼里顾恤与游移病重，踌躇了好久，方道：“此前，你母亲再三与我叮咛，想要把你接到你外祖母家中去……”

“爹爹呢？”内室里，黛玉幽幽地醒转，睁眼的头一句，问的便是林如海，“爹爹可……无碍？”

以往，每逢年节送礼，林家老是实足的厚重，阖府高低那个不知林姑爷对大蜜斯的情深，对贾府的恭敬，可眼下，却连多一分银子，多一用心机也不肯出了。这般丧礼，如果平凡人家自是极熨贴的，可落到贾敏身上，贰内心清楚，已是极草率暗澹的了。若非有个黛玉，若非因着颜面，贾琏乃至能够设想获得又会是如何风景。可眼下，他却甚么也说不得，做不得，只好日日守在灵堂，在内心不住地祷告贾府那边早日有人前来奔丧，也好叫他有个商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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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尚未等她算计恰当，却听下人进屋通禀，说是林府来人报丧，贾敏殁了。

不知跪了多久，也不知淌了多少泪，久得让她忘了今夕何年，久得让她不知身在那边，只在末端，听到一声长长的感喟。循声转头，只见林如海站在堂外，目光庞大地看着她，有几分体贴，也有几分无法：“爹爹……”

贾敏纵有百般不是，万样不好，但待黛玉的心，还是无错的。林如海心中感慨，伸手揉了揉黛玉的脑袋，和声道：“这事不急，你好好想一想，等想好了再奉告为父便是。”

林府有条不紊地治丧，按端方做事，该有的都有，然却样样秉承礼数，无一处出挑之处，既非悄无声气草率落拓，却又未曾大张旗鼓身后哀荣，全部局面说不出的奇特，模糊叫人生出几分对付之感。旁人不知其间启事，只道是恪守古礼，可落到贾琏眼里，却叫他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