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来乍到[第2页/共5页]

明天她就披头披发了一整天。

可没等来牛头马面，天却亮了。

书架上有几十本书，满是诗集，翻的很旧。

必定不是他杀，她始终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伤，也没有异味儿。

李苒吃了饭，看着老妇人再次送了洗脸水出去，刷了牙，洗了脸，坐到梳台前，将长而稠密的头发梳透，睡到床上。

李苒一贯日落而息，睡的很沉，起的很早。

阳光光辉。

半夜醒来时，乌黑一团中，听着闷钝的更梆声，她觉得到地府了。

李苒固执的趴在车窗台上，看着内里络绎不竭的行人，看不清卖甚么的小摊小贩，以及远处田里劳作的农夫。

老妇人出去，再出去，开端铺床叠被，细细擦试床柜桌椅，接着开端跪在地上擦地。

这句不要难为下人，起码申明她不是奴婢瘦马甚么的，还好还好。

镜子在窗下的打扮台上，两只巴掌那么大，镜面约莫向来没磨过，模恍惚糊，不过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张陌生面孔，挺都雅，很稚嫩。

或者说，这个小女人，是如何死的？谁杀了她？

歇了一会儿，爬起来，在颠簸中，一点点细细察看全部车厢。

约莫十二点一点的时候，车子停在间茅草搭起的棚子旁，棚子里摆着粗陋的桌子凳子，棚子那一边，几间瓦房，一排灶台，看模样是个做路人买卖的小饭铺。

那天一早，她被居委主任带着，穿戴洁净的校服，背着书包，在黉舍里过了长到那么大以来最欢愉最满足的一天。

院门外，几个浑身绫罗的妇人齐齐盯着李苒。

钱嬷嬷的目光斜过李苒，一边回身往外，一边叮咛：“老黄家的服侍女人上车，给她把头发梳起来。”

“请皇上拿个主张。”李明水头往下垂的更低了。

李苒上了车，趴到车窗台上，看着一晃而过的镇子，远处的农田，和更远处的山林树木。

“是。”李明水站住。

老黄家的拿着把梳子，站在车门前，拦住李苒，三两下，就拢起李苒的头发，一左一右挽了两个发髻。

“皇上，”李明水昂首看向皇上，“您晓得，臣一向感激您，就象当初，您让臣分开您，到军中历练一样，虽九死平生，却出色痛快。臣不悔。”

帘子这边，一床一柜，柜子里除了两床半旧的被褥，就是衣服了，分红三摞：夏天，春秋，和夏季，叠放的整整齐齐。

几个布衣婆子迎在棚子外，请李苒到中间布幔围起的马桶上便利过，送了水洗了手，再请李苒坐到中间一张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