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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睡时，他再次摊开她掌心，见其已是干清干净，再无非常。他舒了一口气，俯身替她将被子重掖好，白敏中忽地展开了眼。

张谏之见状便也随她去，明安看着她上楼，忽道：“白子彦孙女空有一双阴阳眼，却半点修为也没有，很伤害。”

“你上面画了符咒，还滴了本身血，这个买卖便是你与那江鲤精定左券，旁人――特别是没有修为人，是不好碰。这张纸你便收着罢，也许你百年以后另有效。至于那丫头，即便再没修为，身上好歹也留着白家血，无妨，只是虚惊罢了。”

张谏之遂只好端着粥与小菜上了楼。

明安吃完后一口米饭，面前盘子已皆是空空。他这才抬了头，语声淡淡：“不然呢？”他短促地皱了一下眉：“贫僧夙来很穷，加上战乱刚平，化斋也不轻易。”

明安还是坐位置上，张谏之却已是回身上了楼。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可佛家六通中若要修到天眼通，见众生存亡苦乐与人间各种行色，这此中所耗苦修时候，是不短。张谏之似是要往前走，白敏中却及时拉住了他。

张谏之悄悄搁下茶盏，没有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