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番外 】第一篇[第4页/共8页]

这太不成思议，她本身都不能信赖。

“不信吗？那算了。”粟说完便转过身。

那是她在纸上刻画过的眼睛，标致的，仿佛藏着甚么不成告人奥妙的桃花眼。

说是睡着，却仿佛还存有一些光鲜的认识，如许的状况很陌生，但她醒不过来。

待老妇走后，程苇杭走到案前，抬手翻了翻那套衣裳，唇角轻压。自从她来到这儿，吊诡之处实在太多――送给她的餐饭满是素食，固然她并不恶感，但本家也不至于连块肉都不给她吃；管事老妇每日都会到她房间里来盯着她抄经，固然只抄一个时候，但从不说启事；再看看案上这身衣裳，乌黑中衣，绯红外袍，那里像是插手祭典？

她松了一下握紧的拳头，却又当即重新握紧――该信赖那离谱的梦境么？

程苇杭伸手拉住了他。粟别过甚，对劲地笑了笑：“想晓得的话，求我啊。”

程苇杭站在案旁蹙了蹙眉，不可，她得问问。可眼下得如何出去？又向谁就教？那些族人会说实话么？何况……祭典就在明日，仿佛当真来不及了。

白子彦没有说话，鹄立在淡淡月华之下的身影显得有些寥寂。他向来孤身，身边环绕的朋友，旁人皆看不见。

将拐进那冷巷时，一只手将她拉了出来，程苇杭瞪大了眼，那人只伸指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何事？”程苇杭一脸沉着，却已微微蹙眉。

程苇杭没昂首，心道这世被骗真是希奇古怪甚么样的人都有，干脆就重新拿了一块饼递畴昔，声音低矮：“不消给钱了……”

白子彦淡笑，语声还是老模样：“你莫非没有看出她的特别之处么？我只是猎奇罢了。”

程苇杭问：“你为何会认得我？”

也不知为何，她俄然想起途中碰到的那一双眼，真的好美，仿佛有勾惹民气的力量。她在空纸上形貌，极擅工笔的她，能将眼睛画得栩栩如生。但――仿佛少了些甚么。少了甚么呢？她感知不到的某些东西吗？

粟是谁？那所谓梦境里的事情，一言一语，都仿佛真的普通。她低头冥想，想起即将到来的祭典日，手心也不免发冷。

本来垂垂冷僻下去的本家，因为这几日纷至沓来的远客，仿佛热烈了一些，但那都与程苇杭无关，她只能闭门画一些东西。

昨晚出去的那条路，能够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