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螺蛳鱼(四)[第1页/共4页]
白曼桢笑得花枝乱颤:“卢警官这话说的,我如何没医德了,我这不是过来陪我mm治病吗?”
白曼桢点头。
叶小青扶着腰直喘气,为了她的新手机新电脑新声响新手办新周边,她已经违背本心肠熬炼了四天,屁用都没,该长的肉还在长,不差半斤还不掺水,比菜场上的肉估客实诚多了。
白曼桢席地而坐,脱了一只高跟鞋,在揉脚踝,闻声动静,昂首一看,笑了:“哟,卢警官,人生那边不相逢,真巧啊。”
废旧的陶瓷盆,撕了几张纸钱就着香烛的火扑灭,放在盆里,一面烧纸钱一面唉声感喟地含泪唠叨。
卢月笙盯着白曼桢灰扑扑的脸看,瞬时懂了巨响与大洞的始作俑者是谁,视野又游移到她身上穿的一团黑一团灰一团白的白大褂,想到这几天在旅店里窃听到的三言两语,叉腰挑眉:“这年初也是希奇了,好端端的大夫不去给病人看病,深更半夜的过来搞科学尝试?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大姐你多大了啊,该养身了吧,看把你脚脖子给这扭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腐臭万分令人作呕的尸味儿像大团大团的海草盖在脸上,不敢呼吸,氧气荡然无存。
李玲扭了扭脖子,收回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锋利的阴笑,伸开獠牙利齿向白曼桢扑去――!
丈夫沉痾,女儿惨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李玲妈妈衰老了很多,给丈夫送了晚餐,烦劳护士多加关照照顾。
真他妈是鬼弄的我说出来你敢信?!不对……关?!
“搞定了?”
白曼桢靠着墙站着,滑了滑手机屏幕,23::57分。
卢月笙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眼睛眯了眯,特欠揍:“我那叫窥伺,另有――我不是同道,你才是。”
妈的!这混蛋!
佝偻着背去丧葬店里买了香烛纸钱与纸梯,回到家,洗菜切菜,做好了一大桌女儿生前爱吃的菜,供桌的中心摆放着李玲的吵嘴照片,香炉上插了香烛,燃掉大半。
挂在墙上的钟在黑暗里滴滴答答响,时针与分针垂垂重合,向“12”靠近。
卢月笙见她不说话,保持叉腰的姿式,头今后一偏:“上面那洞是你弄出来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带着一个小mm到处跑,你说你有医德吗你?!”
卢月笙伏地矮腰,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大洞里照,除了砖块泥土与石子儿以外,没别的――不,另有两面看不出原貌的旗号和……玄色的铃铛?
随后,又点了一盆火,伶仃将纸梯烧了。李玲妈妈凝睇着在旺火中扭曲黑灰的纸梯,实在她内心并不科学这些陈腐的风俗,只是本能地但愿本身的女儿能在身后顺着纸梯爬上天国,再不要遭到磨难。李玲妈妈盘跚着步子草草洗漱,回到寝室,躺在床上钻进被子里,内心默念着,孩子,放心肠投胎去吧,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