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妇[第1页/共3页]

沈玉宜猫着腰一向走到床边才停了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陆承景的方向，见仍有亮光才放下心来。

老妇的身材动不了，浑浊的眼球却紧紧盯着沈玉宜，嘴中收回‘嗬——嗬——’的声音。

之以是说是挪，是因为她的左脚已经断了，拖在地上，才收回了拖行的声音。

她和陆承景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借着月光缓慢环顾了主殿一圈，冷宫虽破败，这主殿内的桌椅，床铺却都被清算得整整齐齐。

就是现在！

跟着镜子碎裂，他们身后变幻出的沈玉宜的卧房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暗灰色的墙壁。

唯独没有镜子。

唉……衰老的感喟声再次响起，此次很近，几近就在沈玉宜的耳边，她敏捷转过身后撤一步，退到了床上，同时紧握在手中的黄色符箓毫不踌躇贴了出去。

沈玉宜摩挲着腰上温馨非常的招魂铃，想了想，抬手指向最大的主殿：“走吧，去那边看看，她以镜子为媒介，退路也必然是镜子。”

这位沈二蜜斯，倒是让他更加看不懂了。

一声锋利的叫声顷刻响起，沈玉宜这才回过甚，一股腐朽陈腐的味道顿时涌进鼻腔，这老妇的脸几近就贴在她的脖子上，被驱邪咒贴到了脑门上以后，便转动不得。

稍稍思忖半晌，沈玉宜冲另一头的陆承景招了招手，待人走过来以后，蹲在地上昂首看向陆承景，盈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你能帮我按着她吗？”

就这么一刹时的工夫，再回神，天井中已经空空如也，那行动迟缓的老妇竟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沉闷奇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玉宜透过两块木板之间的裂缝悄悄望出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一点一点往主殿的方向挪着。

这百年中，李氏皇族内，嫔妃人数少得不幸，废妃又能有几个？

她穿了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绛紫色宫装，斑白的头发有些混乱，身形微微佝偻着，身上不竭收回腐臭陈腐的味道。

下一秒，老妇额间涌出几缕黑气，她紧紧闭上了眼睛，口中奇特的嗬嗬声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球也变得有几分腐败。

沈玉宜也重视到了蜡烛的窜改，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灯罩，给蜡烛套了上去，烛火闪了几下，又规复了普通。她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在这里看美意火，剩下的交给我。”

圆月高悬，轻柔的月光顺着破败的窗户照进主殿，氛围中腐朽和灰尘的气味跟着沈玉宜排闼的行动扑鼻而来。

陆承景手中的蜡烛开端明显悄悄，摇摇欲灭。他伸脱手，悄悄护住蜡烛，却发明这烛光并不灼手，反倒带着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