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第3页/共3页]
“前路被阻?”
盈袖闻言顿时将之前的话忘得一个二净,应了一声,亲身撑了伞,喜滋滋的去见林全。
林楠将画抽到一边,任它滑落在地上,画纸的一角浸在泥水中,刹时便污了一块,又渐渐晕开来。
青年道:“连日大雨,前面的山头被水泡久了,产生了塌方,巨石泥土落下来阻了门路,要想清理洁净还需几日。”
这些题目,他之前向来不会去想,但是当他来到这个天下,和阿谁即将消逝的灵魂合二为一时,他仿佛有些变了。
他们因运的货色易受潮,才在堆栈滞留下来,并非马车上没有遮雨的东西,是以便是走到半路又下了,再返来也来得及。
“只是些药材布匹之类的,不过都是上好的,并未曾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对付。”
那人高大俊美,肩宽腰挺,气度沉凝,一身客商们常穿的深色锦袍,只是闲闲站着,周身便透出一种安闲不迫又不容置疑的气势,这类凌人的气势,若非是久居人上,又见惯了风雨,毫不成能磨练出来,便是打小儿颐指气使一呼百应的世家公子,在这类气势前,也生嫩的可骇。
盈袖笑道:“大爷如果不是能掐会算,何故晓得他们想问甚么?”
哪怕被单琪统统的朋友鄙夷嘲笑他吃软饭,他也没有奉告单琪他会做一手好菜,没有奉告单琪他很有钱,很会赢利,没有奉告她,他对她买的豪侈品没有任何兴趣,只因为单琪喜好他离不开她,喜好他只能依靠她。
若换了见地稍少一些的,在他面前只怕连气都透不过来。但林楠历经两世,对所谓气势虽不像宿世普通完整感受不到,但是也只是感遭到罢了,宿世此生,没有甚么人,甚么事能让他感遭到压力。
“我喜好的是画,不是画。”前者是动词,后者是名词。
随遇而安,得过且过。
两只手,四根如玉的手指,透过一张纤薄的画纸,做着隐性的角力,林楠昂首,对上一双阴暗通俗的眸子。
林楠也被大雨困在这官道旁的孤店里好几日了,可贵天放晴,便让人将桌椅搬到院子里,画那几株被雨冲刷了几日,变得愈发翠绿欲滴的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