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晋阳[第4页/共8页]

吕仲明笑道：“没去哪儿，就在四周逛逛。”

吕仲明嗯了声，有点困了，秦琼又道：“等你走的时候，必然得给我说声，别怕拜别难过，不声不响就走了。”

百姓顿时纷繁回家去取香烛，一时候也用不了那么多，吕仲明沉吟半晌，便取了三柱线香，点起，拢着袖，站在法坛前。

但是李建成一走，吕仲明便不乐意了，秦琼笑道：“我此人笨得很，甚么也不晓得。”

罗士信不屑道：“说不定也是功德，放弃行刺，反而保住一条小命，谁晓得呢？我去清算东西了，甚么时候走。”

秦琼一笑，不说话。

罗士信痞子似地笑笑，筷子划拉，把中间焦脆的夹吕仲明碗里，边沿焦黑的本身吃了，说：“你想得一定太好了，去了晋阳，混得如何还不晓得呢。”

你季父说，让我别再念叨你了，耳朵都起茧子了，说多了害你整天打喷嚏不好。这话说得也不错，你自该去闯荡历练一番的。如果你在初唐扎根，住下来，记得有空和你的好哥们，好朋友们，大师一起去并州看看，逛逛。

你早上走到现在，也有足足一天了，方才吃晚餐的时候，还觉得你又出去玩，忘了回家用饭，正要出去找你，你季父说“仲明回唐朝去了你们这俩二愣子父子”，爹才想起这事来。

秦琼一耸肩，不置评价，罗士信的嘴角却不羁地扯了扯，秦琼道：“擅自放弃任务，导致功亏一篑，多数归去得领罚了。”

那声音固然不大，却时长时短，毫无规律，如有节拍可言，秦琼勉强还能睡着。但是吕仲明三不五时打着鼾，还会“嘎”的一声，卡住一小会，秦琼的确是要被他整疯了，抓着枕头起来，要按他脸上，深思很久，只得卷了铺盖又上楼去。

罗士信：“……”

论年纪，李建成本年已逾弱冠，秦琼、罗士信与吕仲明三人都不满二十；论职位，李家乃是陇西望族，又是唐王世子，己方则都是通缉犯，李建成这么开门见山，已是给足了面子。秦琼面色和缓，却还是淡淡道：“足感唐王美意。”

秦琼：“这些你还留着？”

吕仲明顿时不敢再想，仓促忙忙，避祸似地与二人出了代县。

“不是等我们吧。”吕仲明小声猜想。

“世民兄在年前便来过一趟。”吕仲明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夜观星象，知代县不出三月，必有兵灾，才留在此处。眼下雁门关之危已解，自该前去，为真命天子效力。世子但请先行一步，其间事了，仲明必将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