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散府[第1页/共8页]

深夜，雪越下越大，吕仲明抱着尉迟恭，两人依偎在一起。

李世民，尉迟恭与房玄龄，杜如晦四人站在后殿内，尉迟恭的确气愤非常，半晌说不出话来。

吕仲明仓促扒了饭，直奔罗府，刚进门，便见统统的婢女都不敢出声，罗士信拿着公孙氏的信，站在房里不住颤栗。

吕仲明还觉得大师会叫齐人，让李世民给他想想体例，至不济也是聚一起，喝杯酒，或是送他到长安城外，没想到罗士信说走就走，无声无息的，就这么带着盘川分开了。

十月月朔，晋阳终究不战而降，突利忍无可忍，一把火烧了全部晋阳城，但是万幸刚烧起来不到半天，便天降暴雨，浇熄了毁灭全城的烈火。但是晋阳城内已成炼狱，李世民围城足足三个月时候，突厥人在城中大肆劫夺，乃至将城中百姓煮食。

秦琼又朝吕仲明道：“黑炭头对谁都如许，只要在你面前，脾气才特别好。”

吕仲明道：“封赏了没有？”

罗士信甲胄未卸，站在房中，低声道：“这又有甚么打紧的……说走就走了，不是瞧不起我么？”

吕仲明一时候有点无措，乞助般地看着秦琼，秦琼却道：“须得把话说清楚了，世民那边如何交代，何时解缆，何时返来？”

这一年的大雪来得特别狠恶，只下了一天一夜，便已积雪封门，吕仲明搓动手，生起火炉，在家里深思要如那边理这事，又想到尉迟恭快回家了，小别胜新婚，很有点小严峻，不晓得见了面要说甚么才好，而外头脚步声响，尉迟恭却已在敞亮的雪夜里仓促返来了。

阳光透过窗格投入，照在罗士信的脸上，吕仲明没看过那封信，不晓得信上写的甚么，或许公孙氏另找了个借口，借机分开罗士信。他不敢贸冒然说破，答道：“我正想找你筹议这事，大哥？”

这夜明月高照，家家户户的女子都将治好布帛铺于石砧上，以木棒敲平，李靖将军府内，一群婢女帮着红拂敲布帛。

吕仲明咳了声，答道：“不容悲观。”

吕仲明又说了公孙氏之事，尉迟恭微微皱眉，问：“如何也拦不住她？”

此次李渊没有再嘉奖李世民，只道：“传令秦王，尽快回朝，留李靖驻守晋阳。”

尉迟恭：“？”

李世民有点踌躇，朝秦琼与吕仲明点点头，吕仲明倒是无所谓，笑道：“吵甚么呢。”

罗士信点了点头，却非常平静，抬眼看着吕仲明，还朝他笑了笑。

数人反而吵不起来了，吕仲明莞尔道：“之前你们碰上甚么事，也是用吵来处理么？”说着上前摸摸尉迟恭的头，尉迟恭个子甚高，就像只气愤的熊，却乖乖站着，被吕仲明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