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游说[第2页/共3页]

明玉吐了一口浊气，道：七姐姐不消劝我，我是明净，倘或非要以死来作证，我也甘心！就是死，我也要清明净白地死了！”

十七岁明珍，因待嫁闺中，鲜少出门走动，身材偏高，圆脸，笑起来一团和蔼，这一次见到她倒是比平常瘦了一些。明玉不知明珍拦住她要说甚么话，心头却也起了防备之心。三太太恨不能将她生吞了，而作为当事人明珍，心头怨怼只怕比三太太有过而无不及。

“祖母知你本分诚恳不扯谎，我们不但跪了，还罚抄了十遍家训。”明珍抬开端直视明玉，冷声道，“连我娘也被祖母骂了一顿！”

实没想到，明珍神采却和缓下来，追思着提及旧事：还记得三四年前你受罚那件事儿么？”

香桃见跟着明珍丫头婆子也远远避开，这才依了明珍话，和其他婆子退到了一丈开外。

明玉看着明珍道：七姐姐不必说了，我明玉自是没七姐姐福分，可我有骨气，就是这辈子不能正端庄经地嫁人，还能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也毫不为妾！只是，就因那姓王便要就义了我这一辈子，害得青桔撞柱而亡，便是要拼了我这口气，也要讨个公道返来！”

香桃踌躇着不依，明珍冷声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子，还能把十三mm如何了不成，你们也不必远远儿避开，站远些就罢了。”

明玉不说话，悄悄地看着明珍，明珍微浅笑起来，似是自嘲道：我也知，不管我和阿珠如何尽力，毕竟是不及你。你虽是姨娘生养，却样样出挑，也莫怪祖母心疼你一些。就是我，也悄悄地非常赏识你。”

明珍顿时变了神采，阵红阵白，却还哑忍着不发作，道：即使是明净又如何？天下没有不通风墙，你也不过是个庶出，将来配其中等人家，还不知夫婿长甚么模样，他既对你有情成心，便是做妾也是贵妾，如他这般人物，你那边寻去？只要你点了头，老太太那一块便由我去说。”

明珍悄悄地捏了捏手里帕子，面上涓滴不露，只做出一副无法状，感慨道：鄙谚说天下乌鸦普通黑，这天下男儿也都一个样儿，嫁他和嫁给别人有甚么辨别？”

竟是来劝她，明玉愣住。三太太要强，明珍和明珠夙来也是要强性子，而这一次她们却都勉强责备。

明玉不知她如何俄然提起旧事，倒也点了头：还记得，不过想来也是阿珠年纪小玩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