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4页/共5页]
“传闻荣荫堂从珍馆里聚了很多江南文人,编撰书典,你可有留意?”
“你个家伙,我还道你要过些时候才来,不想不声不响便到了!”谢醉桥一拳砸到了裴泰之肩膀之上,见谢如春望了过来,眉头微皱,目光中仿似带了不附和之意,一笑,这才叫了声“叔父”。
朝中大家皆知,这个少年人是天子近臣,自小得天子青睐,年纪轻简便成御前侍卫统领,行事以雷厉流行而闻名。只极少有人晓得,他亦是七政堂左军都督。
“何时到,文莹她们可见了?”
阮洪天笑道:“大人放心。望山楼旁另有蕴藻楼。离皇上圣驾另有两月,大人若能总督面前助力,蕴藻楼略加改革便可……”一边说着,一边已是递过了个装了银票封函。
谢如春忙推让,阮洪天已是将封函推入了手边一青玉臂搁下。谢如春点头笑道:“也罢。我本就属意你家意园,且我们两家也是亲眷,不帮你帮谁?总督那边也需办理,我便临时代收下了。你归去等我好动静便是。”
“醉桥,我真当藐视了你,再斗下去,只怕我真要输也一定。”
阮洪天忙称谢,又坐着说了些话,正欲辞职,谢如春忽附耳畴昔,将方才朝廷秘使问起荣荫堂阮家编书一事提了下,阮洪天吃惊,后背一下冒出了层盗汗。
“虽未亲眼瞧见那人放火,只应也不离十了。”裴泰之又饮一口酒,面前闪现出了昨夜那小女娃转头盯着本身时那双叫他说不上是甚么感受眼睛,手腕上被咬破了皮伤处现在仿佛另有些抽痛,“我若不说,你约莫做梦也不会想到,那放火竟不过是个比文莹大一两岁女娃!”
裴泰之摆手,略浅笑道:“谢大人不必客气,论辈分我也要称大人叔父。离京之前,皇上有口谕命我传给大人。”
谢如春推委几句,含笑点头应了下来,这才端茶送客。
谢醉桥笑而不语,只是倾身拿过锡壶给他杯中注酒,又往本身杯中倒满。
谢如春方才乱跳心这才定了下来,仓猝叩首谢恩,这才起了身,暗中长叹口气,看向年青左军都。见他传完口谕并未坐下,一只手按桌案之上,目光望向南窗外探出一枝早发春桃,似是如有所思,不敢打搅,只静肃立一边等着。
“你放心便是。我已代你一一解释过了,想来并无大碍。只自古文人多事,今后万一惹出甚么是非,你便也难逃干系。既已被问起,我这才提示下,今后须得愈发谨慎才好……”